“有。”秦婉清伸出被磕碰到的那只手，撒娇道，“疼……”

破了点皮，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白薇：“一会儿让护士包一下。”

母女俩日常的对话，缓解了病房内的气氛。

医生来给楚成洋检查了伤口，重新包扎，在此期间，秦鹤也调来了三个保镖。

临近午时，秦鹤带着秦婉清出去买几人的午餐。

秦婉清也正好有很多问题想问，于是心甘情愿当起“劳动力”。

坐进车里，秦婉清迫不及待问：“爸爸，我刚刚听妈妈说陶阿姨成了植物人，是怎么回事啊？”

“就知道你会好奇。”秦鹤宠溺一笑，“其实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如今陶绾开不了口，成洋又一直没说。楚家确实发生了一些变故，楚长风迫不及待想要带楚成洋走，想来应该跟公司股份有关。”

“嗯。”秦婉清刚也从只言片语里听出一些消息，没有意外，“好端端的，陶阿姨怎么会变成植物人？楚成洋怎么也受了这么重的伤？”

“那天，你陶阿姨带着成洋出去，发生了车祸，被送到医院后，陶阿姨成了植物人，而成洋拖着一身伤，与楚长风纠缠一夜都没见到人，我跟你妈妈得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成洋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发起了高烧，人也已经迷糊了。”

秦鹤叹息：“认识这么多年，从未想过楚长风会是这样的人。”

秦婉清呆愣许久，问：“车祸是意外吗？”

秦鹤只说：“没有找到人为痕迹。”

秦婉清红着眼眶，将头转向外面，声音哽咽：“妈妈说，等楚成洋可以出院了，接他回我们的家。”

秦鹤偏过头：“我知道。——婉婉不愿意？”

秦婉清：“你们决定就好。”

秦鹤摸了摸女儿的头：“每个人的人生都会遇到很多事情，我们能做的就是坦然面对。我相信成洋不会这么脆弱，有你在，他一定可以挺过来的。”

秦婉清抿着唇，闷闷应声：“嗯。”

秦鹤：“听你妈妈说，这次的戏拍完了？”

秦婉清点头：“拍完了。”

秦鹤：“下一部什么时候进组定了吗？”

“没有。”秦婉清摇头，“没有遇到合适的剧本，暂时应该不会进组。”

秦鹤笑说：“没工作安排的话，就好好待在家里，也正好可以多陪陪成洋，你们是同龄人，有些话他可能不太愿意跟我们说。”

“再说吧。”秦婉清没有一口答应，别扭着道。

知女莫若父。

秦鹤顺着说：“行，那就到时候再说。”

-

医院病房。

白薇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看向沉默着的楚成洋，担忧问：“还好吗？”

楚成洋：“还好。谢谢阿姨。”

“我们将你母亲转到了别的地方疗养，位置比较隐秘，也安排了人值守，你父亲应该暂时找不到。”白薇说，“你可以安心养伤，其他的都不用担心。”

楚成洋抬起头：“阿姨——”

“别总说谢，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你就像是我的另一个孩子，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白薇微微一笑：“以前啊，我总跟你妈妈说，要给你俩定娃娃亲。我看得出，你是喜欢婉婉的，奈何那丫头不开窍。如果，她实在没有那心思，你也不用一直守着了，是她没福气，也是你们没缘分。在我眼里，不管你们的关系如何变化，我都会将你当成自己的孩子。”

楚成洋几度欲言又止。

白薇：“在出事前，我见过你买醉的模样，见过你痛苦无助的样子。在感情里，不能用对错来评判，如果这份喜欢让你太难受，那就学着去放下，用另外的身份和心态去相处。学会让自己解脱，会活得轻松很多。”

她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说出这番话，却也是他从未从亲生母亲那里听见过的。

楚成洋很感动：“谢谢阿姨，您说的很对，婉婉她的心里没有我，我们终究是有缘无份。我会当她是妹妹，想必在她的心里，我也只会是哥哥吧。”

“你能够想通就好。”白薇笑说，“要尽快好起来。”

感情备受打击，家庭横遭变故，楚成洋如何不知白薇是怕他在短时间内连受打击想不开，这才说了这一番话。

他很感动。

只有这么善良美好的人才会养出婉婉那样的小天使吧？

就算这份会感情永远深埋心底，他也会尽他所能让她一世平安喜乐。

-

楚成洋出院这天，下起了小雨。

秦婉清身为大明星，自然是能少在外晃悠就少晃悠。

加上，她也不喜欢雨天走在外面。

秦鹤心疼母女俩，让她们坐在车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