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最后沉沉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听不出情绪,懒洋洋道:“谢云初,我们相爱过,只是我做的不对,他离我而去了——可是这并不能证明,他不爱我了。
谢云初冷笑,回了一句:“我们之间的事,不劳您费心。”
理智上,他不能相信谢行之的话,可情感上,他又不自觉的会被谢行之带偏。
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枚素戒,是某个慈善晚宴拍下来的。
他们的关系不清不楚,早该算个明白了。
殷恪进组的第十五天, 谢云初实在想他,又实在介意谢行之说的一番话,偷偷跑去了剧组, 打算和殷恪表白,问问他当年的事。他问不出口, 不问又介意, 索性自私这么一回,反倒轻松了。
谢云初甚至没有叫朱助理, 手伸进口袋, 摸了一下衣服里的素戒,戒指的纹路触碰到了他的手,很凉,谢云初的心方才安了下来。
谢云初开着车,心头的忐忑雀跃交织在一起,觉得此生,大概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
扑通,又扑通。
你也会爱我的,对吗?
可谢云初好像感受不到累一般,兴冲冲的,去表白他的爱意去了。
一直喜欢着。
正逢暑假,高速上的车来来回回,有些堵车,等到谢云初到了隔壁市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后了。
隔壁市的红绿灯一直都是这个德行,很密,最密的时候二三百米就有一个,一个红灯七十多秒,偏生不知道为什么,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个红灯,下一个路口依旧是红灯。
他焦躁地握紧了方向盘,视线锁在红绿灯上,眼里没有了笑容。
与此同时,殷恪收到了一张照片。
殷恪以为是谢云初给他发了什么小情书,嘴角噙笑拆开信封,就看到了一张照片,和一封信。
那会殷恪他妈还没死,谢行之帮殷红叶交医药费,殷恪不便和他翻脸,有些略显亲昵的动作也就装作感受不到。
他神情冷了下来,打开了那封信。
果不其然,谢行之没憋什么好话,上头的字是打印出来的,内容却令人恶心透了。
“酒酒,我把这张照片给谢云初看了,还跟他说,我们当年相爱过。”谢行之怕是疯了,规整的字体却掩不住他的疯狂和字里行间透出的恶意。
殷恪的手指收紧,复又拿起了照片,死死盯着里头谢行之的脸,脸上的阴郁浓得化不开。
可殷恪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愤怒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对谢行之的嫌厌与憎恶此时复涌入脑海,谢行之妄图强迫他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谢云初的聊天框安安静静,并没有发什么信息给他,只能看到昨晚他们互道的晚安。
他微微弯了唇,谢云初有一点是最好的,有什么事从来不藏着,都一股脑跟殷恪说完,两个人从来吵不起来架,也不怎么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