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都可以,谢云初就觉得不自然了,他摸摸鼻子:“算了吧,不太好意思,还是殷恪好听。”
“下次还是点外卖吧。”殷恪说,货架上三三两两的糖果摆得整齐,许百惠不给他吃。
上次殷恪被许百惠逮到吃了四分之一个六寸蛋糕,被指着鼻子骂了半个小时,无非是“你也就这张脸了,要是胖了还有什么”。
许百惠还跟他说,不准谈恋爱。
不过也没错,包养从来都不是谈恋爱,他和谢云初也是,少爷不懂喜欢,等什么时候厌了,也就离他而去了。
耳边谢云初还在碎碎地和他讲话。
“你快点吧。”他隔着锅盖盯着锅里的菜,自己忍不住了,掀起一个角,筷子伸进去夹了一口放进嘴里。
方才自欺欺人的报应来了,好咸。他下意识问殷恪:“你喜欢吃咸的吗?”
谢云初的脑子一根筋,殷恪几乎瞬间就知道到他为什么这么问了,直接挑破了:“怎么,你盐放多了?”
“哦。”
做饭这么难的事,做的人都没叫苦,吃的人也没必要有异议,“我都能吃。”
锅铲是给你观赏的?
“你怎么不怪盐袋子开口太大了?”
哪怕以前从来没包养过人,但是谢云初还是游刃有余。他天生会宠爱别人,情商又高,长得又好,拥有这世界的所有偏爱。
“你不想吃了吗?”殷恪把问题丢回去,队伍差不多排完了,轮到了他结账。
“我不是……”谢云初,“我……”
“行了,操心那么多干什么,我马上到家了。”
这条道是小路,两个人走显得拮据,所以方才殷恪没带谢云初走这里。
只是空气中透着苦,微微往鼻腔内渗透,叫人不舒服。
他穿着居家的休闲服,口袋不大,根本装不下这个盒子。
他不是头一遭见这玩意,高中住校的男生宿舍很乱,偶有一次舍友拿着一个没拆封的套大肆炫耀,一边开着班里女生的黄腔一边拆开袋子,把套捏得变了形。
殷恪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想那种事,跟一个男生。
他的衣服口袋偏薄,殷恪淡定地留下了两只,把剩下的扔进了垃圾桶,不着四六地想:万一哪天真擦枪走火了,两个也够了吧。
等到殷恪把米买回去,谢云初已经在沙发窝着快睡着了。他一边恹恹地眯着眼,手机还贴在耳朵上。
“十五,记得报销。”殷恪拆开糖,摸了一颗扔给谢云初,“哝。”
谢云初手忙脚乱地接过糖,坐起来,摸出手机给殷恪转了账,又额外转了三百块钱,说是刚刚买菜钱。
“你是真顾家啊。”谢云初默默给他转了十八,吐槽了一句。
“谢谢您咧。”
谢云初闭嘴了。
他把糖扔进嘴里,拿起米,往厨房走去。殷恪家里的电饭煲他研究了,煮饭最快半小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