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者许是张三或李四麾下的一员勤恳老实的新兵。
“要怪就怪你啊,功高盖主。”
汹涌的愤怒夹杂着悲凉,席卷了少年将军的全身,他终于是松了手。
他从未想过,无影刀剑伤不了自己半分,却死在了最信任的将士和最敬爱的陛下手里。
殷恪愣了一下。
谢无跃从小承欢皇帝膝下,视皇帝如父亲般敬仰,又征战沙场五年有余,整颗心都扑在山河社稷和手底的将士身上。
胡导不是对他不满意,对着监视器回看了两遍,略微思考,朝着打光师招了招手:“算了,不要给凶手打灯,把灯全打在殷恪身上,不拍凶手的全脸。”
改了这个细节之后,拍摄异常的顺利。
殷恪本身的长相就很有优势,化完妆更增添了几分破碎感,谢云初知道效果会很好。
拍摄完毕。
小陈红了眼眶,上前扶他。
殷恪以前演戏都是很单纯的演,第一次去共情一个角色,差点把自己演伤了。
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溢出,谢云初一进门,就看到了殷恪血色全无的嘴唇。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吃力地睁开了眼睛,长睫被汗濡湿,看见不是小陈,又戒备地闭上了眼睛。
谢云初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就这么一愣,小陈尖声闯了进来,看见屋内毫无动静的殷恪,她人慌了,腿一软着抓住谢云初的西装袖子:“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抬上车,我把小殷老师送去医院。”
他矮下身子背起殷恪,小陈在旁边扶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去到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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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刚刚被他吓了一跳,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殷恪,继续顺着导航往医院走:“百惠姐说她十分钟之后到二院。”
殷恪底气不太足,垂死挣扎: “老毛病了,去医院很麻烦。”
小陈不理会他,一踩油门过了红绿灯,很快到了医院。
身体没什么大事,医生说是胃病引起的神经反射性晕厥,打瓶葡萄糖就行了。
殷恪:“……”
老医生精神矍铄,还有点属于自己的小幽默,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年轻人好脆弱,看个病要好几个人陪着。”
一个小小的胃病,出动了这么多人,确实有点大张旗鼓的滑稽。
外人走了,许百惠终于得以发挥,她站在一旁抱着臂,踩着足有十五公分的高跟鞋上上下下跑了好几圈竟也不嫌累,面无表情地盯着殷恪:“昨天去哪了,上回谢云初让你喝了一瓶白酒你都没事,昨天干什么了?”
许百惠冷笑一声:“你闭嘴,没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