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弄不过他

没办法,我弄不过他 第3节(2 / 2)

他扭头看向身边的薄悬,话锋一转:“这位学长怎么称呼。”

噗——

其他人的脸色登时有些抽搐了。

好不容易有个高质量的帅哥主动送上门,一开口客气又恭维,大家都以为他看上了在座的哪一位女生才主动过来搭讪的。完全没想到帅哥是奔着内部消耗来的。

一个女生不小心喷出茶水。自觉反应过度,不住道歉。

蒋寄野笑眯眯地给她递纸巾:“没事,小心别呛着就行。”

高岭之花的位置离女生更近,绅士地伸出手帮忙将纸巾递了过去,但是没吭声,自打蒋寄野在身旁落座后就没开过口,漠视的态度很明显。

蒋寄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看来学长不太待见我。”

大波□□生不忍看小帅哥受冷落,打了个圆场:“他可不是针对你。这两年跟他搭讪的人能从南大门拍到北区了,他对谁都这样——他叫薄悬,我们都是经管大三的学生。”

蒋寄野啊了一声,眨了眨眼:“原来是学金融的,难怪一看各位就有股精英人士的气场,给我们那边小学妹们唬得愣是没人敢凑上来。”

几个人都笑得厉害。

女生说:“那你怎么敢一个人凑上来了。”

蒋寄野说:“没办法,谁让我这人脸皮天生厚。而且我一看见学长就觉得亲切,想找机会认识认识。”

一桌人全都乐了。

以往跟薄悬搭讪的男生不是没有,不过这么厚颜无耻还兼顾高质量和搞笑担当的还是第一个。

一个男生强忍着笑意说:“薄悬,要不你就把联系方式给人家吧。”

蒋寄野看向高岭之花:“学长,你看你同学都这么说了,留个微信电话企鹅,什么都行,我不挑的。”

对视的一刹间,对方眼底猝不及防地清晰闪过诸多复杂的情绪。

蒋寄野心头一跳,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那种沉淀在时光之下,彼此熟悉的人才有的眼神,就好像他们曾经认识过很多年。

薄悬神情谈不上被搭讪的荣幸,倒也没有生气的迹象,最多有些无奈:“你无不无聊。”

蒋寄野说:aquot不无聊啊,无聊什么。aquot

常言道,灯下看美人,方才在走廊朦胧一瞥,蒋寄野还真没看清这人长什么模样。眼下满屋子的水晶灯光线柔和又璀璨,对方五官清晰得不能再清晰地被收入眼底。

高岭之花诚不欺我——

蒋寄野感慨之余,惦记着刚才对视的一眼,有些好奇问:“学长是本地人吗,感觉有点眼熟,之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他可没忘这人在走廊里的冷眼。

薄悬这回没看他,似乎有意避开和他对视,只说:“我不是a市人,你应该是记错人了。”

“是吗?”蒋寄野总觉得哪里有古怪。

大概是这人给他的感觉有点似敌非敌?似友非友?

旁人听来,只觉得是蒋寄野黔驴技穷,连这种过时的搭讪套路都用上了。

大波□□生不知见识过多少回,还是出言帮了一把:“没准真在哪见过,咱们校区就这么大,两边院楼离得也不远——你是人文哪个专业的,我记得薄悬之前去你们院里帮过忙。”

蒋寄野正要回答,薄悬忽然站了起来。突兀的动作打断了他们交谈。

他看着时间说:“不早了,叫车回学校吧,再晚寝室要关门了。”

确实已经很晚,这会儿功夫已经有服务员进来收拾桌面。

被搭讪的对象发话要走,其他人也不好强留。稀稀拉拉地站起身拿上东西,跟蒋寄野打过招呼,邀请他哪天有空来经管院玩,聚会就此便散场了。

蒋寄野莫名有点没尽兴,不太想走,但大家都回了,他一个人留着也没意思。

这天是周六,蒋寄野的家在市区离得不远,本来一早就打算周末回家一趟,自己也开了车。

等把同学们送走,他让酒店的人找了个代驾也离开了。

蒋寄野睡着睡着,感觉有只软软的手在脸上摸。

睁开眼,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他裹着被子躺在自家卧室,一个五岁大小的黄毛丫头歪着脑外趴在床边,不老实地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揪弄他的眉毛和睫毛。

小丫头看见他醒了,惊喜地扑上来想跟他玩,动作又猛然停住,捂着眼睛大声喊:“小舅舅睡觉不穿衣服,小舅舅羞羞。”

屋内空调开得很足,不知道温度的原因还是昨个喝了酒,蒋寄野只觉口腔干燥,头疼欲裂。

眯眼瞧了眼外头的天色,就知道还没到早上八点钟。

得,有这祖宗在家,懒觉想当然是睡不成了。

蒋寄野掀开被子坐起来,没好气地说:“谁不穿衣服了,你一个小姑娘大清早地往人家男人房里钻,你才要羞羞。”

小姑娘露着指头缝,偷偷瞥见蒋寄野身上穿着条快要到膝的大裤头,眼睛一亮,凑过来要摸上面的图案:“是海绵宝宝和派大星。”

蒋寄野真是怕了她了,连忙撤身往后躲,“小姑娘家家的,矜持一点,别看见什么就瞎上手。”

他下床找到拖鞋,打个哈欠,仍有些宿醉的难受:“你昨天不是说有礼物给我,在哪呢,拿来给我瞧瞧。”

小姑娘颠颠地跑出门,又跑回来,手里多一张五颜六色的画,举着展示给蒋寄野:“好看吗小舅舅,是老师们教我画的,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