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归刚想张嘴,闻游人就用手指堵在她的嘴上?,附在耳边说:“有什么想问的,去医院后慢慢问。”
王叔虽然没有说话,但闻游人并不完全放心他,毕竟时秦才是给他发工资的人。
到?了医院后,闻游人先是带时晚归打了针,然后拉着她来到?旁边的饭店,点?了几道家常菜后,说:“问吧。”
时晚归的胳膊还?在隐隐作痛,此时此刻对?那个小?杂种的恨意到?达了顶峰,“为什么那个杂种喊你小?奴隶?”
闻游人为时晚归倒了一杯温水,随后缓缓道:“大学的时候,时秦要求我每周回来帮忙打理工作,然后有一次阿姨请假了,闻奕月便和他说,我是这个家的奴隶,天生打工命。”
时晚归:“两个有病的人生下了一个有病的。”
时云恩早就臭名昭著了,即使时晚归不在家,偶尔也能从姑姑口中感受到?对?这个侄子的厌恶。现在一看,当真厌恶到?了极点?。
“闻游人。”时晚归突然换了个轻柔的语气,“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逃呢?”
“你真的想知?道吗?”闻游人将这个问题转移给了时晚归。
“你说一句,你解释一句,我会听,我一定会听。”时晚归道。
闻游人见她态度这么坚决,也不再隐藏,“那时候时秦说,要么我去帮他工作,要么让你和别人结婚。他看中了我的成绩,所以让我改了志愿。晚晚,虽然你是他女?儿,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他身体?无法支撑现在的工作了。”
“呵呵。”时晚归冷笑一声,她猜到?时秦是用什么诱惑了闻游人,但没想到?是用她来威胁了。看来,她也不算个女?儿。
时秦的身体?不能说坏,但肯定不是好,近几年?无法再应对?各种酒席与高强度工作,他急需培养一个短暂接班人,闻游人是最?好的选择。
时晚归笑道:“他为什么不直接死了得了?还?有,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一定被他安排呢?我们为什么不能逃?”
这是时晚归心里的一道坎,她始终认为,她们逃走了就可以过想要的生活,哪怕只是粗茶淡饭,哪怕是留宿街头,但那是她们两个。
“逃哪去呢?”闻游人无奈的笑着,“这个信息化公开?的时代,你跑去哪里都会留下痕迹。你想去很偏僻很偏僻的地?方,但我不愿你去冒险,人心难测,我不希望你躲一辈子。相反,我更希望我们的感情?可以站在阳光下。”
周围人来人往,不知?道谁的丝巾顺着风,轻轻擦过时晚归的肩膀,唤醒了她的思绪。
杯子里的温水也变凉了,用手?握着,觉得冷了。
时晚归带着颤音道:“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商量一下又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