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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不是很懂，却又觉得顾辞说得都在理。最重要的，是顾辞叫她ldquo谈总rdquo。
谈总，这个只在做梦听到过的称谓怎么就这么顺耳呢～
连忙站到旁边应和：
ldquo对啊，顾总说得没错。我们还是需要一个能支持大功率仪器使用的办公楼。rdquo
中介点头：ldquo好的，那我看下我手上的房源哈。rdquo
在平板上翻了几页，切到最新上传的一个房源，放到二人面前：
ldquo这个应该行。是正药刚腾出来的办公楼，全新的，刚装修完。上下三层，独栋的写字楼。rdquo
正药，又在这里碰到了。
谈昕觉得诡异：
ldquo不是刚装修完么？怎么自己不用，拿出来租？rdquo
中介讪笑：ldquo其实不是租......是卖。rdquo
谈昕更奇怪了：ldquo卖？！rdquo
中介解释：ldquo对的，这个楼我们昨天才去现场考察完。正药自从宋广平那件事之后一蹶不振，听说蒸发了好几个亿。这栋楼本来是给成立的新部门盖的，现在不但新部门成立不了，原来的业务还要缩减，听说裁了很多人。rdquo
谈昕听得大快人心：ldquo那也是他们自作自受，一个药企为了新药上市，去给健康的人下毒，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rdquo
这事曝光出来，在国内引发了不小的轰动。连同中介在内的吃瓜群众皆恨不得正药倒闭。
ldquo对啊，所以现在也是他们的报应。现在他们空出来两栋楼，一栋旧的，一栋新的，好多公司都在抢，你们要不要也去看看？rdquo
谈昕压住内心的狂喜：ldquo但正药用过的，风水不好吧？rdquo
看房第一招：找缺点，压房价。
中介连忙摆手：ldquo没用过没用过，上周都还在装修呢。这不后续实在没钱了，给装修队结不了账，闹了整整一周，才决定出售的嘛。你看，这是我昨天去考察拍的视频。rdquo
谈昕拿过平板，跟顾辞一起看那1分10秒的视频。
中介只拍了第一层，走进大门是装潢气派的前台，右侧为办公区，左侧是会议室和接待室。装修基本完工，墙面地板都铺齐了，只剩办公桌椅和电脑投影仪这些设备没买。
ldquo可是刚装修完，甲醛应该挺重的吧。rdquo
看房第二招：以退为进，引诱中介提供更多优惠。
中介立即说：
ldquo不重不重。他们硬装已经弄好两个月了，期间一直在用除甲醛的试剂处理，昨天我们进去，一点味道都没有。谈总，您要是想要，我去跟我们经理争取一下最低价。rdquo
谈昕故作高深地瘪了瘪嘴：ldquo噢，这样啊。rdquo
扭头冲顾辞使了个眼色：ldquo听上去好像还行，就是有点远，那我们勉为其难去看看吧。rdquo
看房第三招：故作为难，放大缺点的同时点出优点，让中介觉得这单有做成的可能。
顾辞被她这杀价三部曲逗笑了，忍着高深的表情没变，将平板还给中介：
ldquo行，你先带我们去看看。rdquo
第102章 ldquo小啰嗦。rdquo
正药新楼的地址跟她们的公寓属于同一个区，通勤只有20分钟。从地段来说，比先前看的大平层方便很多。
中介带她们过去，抵达时，已经有另外三家的老板也来看房，其中一个还是医药圈的，顾辞认识。
谈昕滕然斗志昂扬，抓着顾辞的胳膊偷偷溜到旁边的小房间：
ldquo怎么这么多人都来看？是不是跟我们抢地盘啊？rdquo
顾辞朝大厅扫了眼，神色如常：
ldquo还行，就三家。这里地段好，离地铁站近，又是刚装修好的，看的人多很正常。rdquo
谈昕不高兴：ldquo那这样的话，他们会不会抬价啊？rdquo
顾辞说：ldquo不一定。正药这栋楼是用来做实验楼的，空间大，很多纯办公的公司都不适合。rdquo
谈昕想想也是：ldquo对哦，我们就要实验楼那种空间比较高的房间，这样那些大功率的仪器才好散热。rdquo
顾辞颔首：ldquo对，并且这栋楼是新修的，电路设施都做得很好，符合我们的要求。rdquo
谈昕乐了：ldquo那咱们去看看。rdquo
顾辞拉她的手：ldquo嗯，但不要表现得太喜欢，看我砍价。rdquo
ldquo嘿嘿嘿，好呀！rdquo
二人商量完，中介已经在走廊跟其他三家聊上了，见她们出来，才笑着跟对方告别，将了解到的情况跟二人汇报：
ldquo顾总，谈总，我刚问了下，那三位老总也是看中了这栋楼。那个黑西装的是位律师，要做事务所。但我估计这里的房间构架太大了，不是很符合他的要求。
红大衣的那位是做密室逃脱的，三层楼的规模倒是符合她的要求，但是拿到后要装各种机关，估计得砸墙，挺麻烦的。
最有竞争力的是黑大衣那位，生物公司的老板，要成立新部门，部门性质跟正药香成立的新部门差不多，都是做实验楼。我刚打听了一下，搞不好他今天就能定下来。rdquo
换言之，竞争对手只有那位黑大衣mdashmdash程楼。
了解情况后，顾辞让中介先带她们上下三楼都转了一圈，设计师的布局的确不错，各硬装设施也都是按第一梯队的标准来做的。软装还没做好，楼梯和走廊摆着很多木件，看样子是要做办公桌的。大概是没钱付尾款，工人罢工，剩下的东西也都没有清理。
整体看下来，比上一家好很多。
顾辞想要，自然，程楼也想要。
ldquo程总，幸会。rdquo
下楼时，程楼还没走，也没跟中介交谈，也没进一步检查房子的细节，只是在一楼大厅站着，似乎在特地等她们。
ldquo顾总，久仰久仰。rdquo
程楼连忙迎上来，主动伸手跟顾辞握手。
ldquo之前都是在报告会上听您做汇报，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您。rdquo
顾辞拿出商谈的态度，寒暄道：
ldquo是，上次听你们公司做的神经质那个项目，听起来挺有意思的，现在进展怎么样？rdquo
程楼笑得眯起眼睛：
ldquo多谢您挂念，现在刚上临床三期，上市的希望很大。这不么，公司要扩容，我来看看实验楼。顾总，您也来看楼？rdquo
顾辞将谈昕拉到身边，对程楼说：
ldquo对，正药的新部门黄了，我来看看。rdquo
程楼揣测：ldquo那是日月生物又有好消息啦？是不是也要成立新部门？rdquo
顾辞不露山水：ldquo我们哪比得上程总的公司，发展这么快？好的楼大家都想要，我来看看，万一以后用得上呢？rdquo
ldquo呵呵，也是，也是。rdquo
程楼瞄了眼已经出门的两个中介，压低声音问：
ldquo顾总，咱们都是老交情了，您跟我透个底，中介给您报多少？rdquo
顾辞朝他扔了个埋怨的眼神：
ldquo程总，您都跟我问价了，是铁了心要这栋楼了？rdquo
程楼尬笑着摆手：ldquo嗐，这不多打听打听么。这栋楼虽然胶味重了点，但硬件不错。你那儿要是便宜，我就找你那个中介。rdquo
顾辞眼睛一眯，压低声音：ldquo800万。你呢？给你报多少？rdquo
程楼嗞了一声：ldquo那你贵，我这儿报的750万。rdquo
顾辞故意说：ldquo嘶，看来还有水分？rdquo
ldquo得有啊。正药现在急着脱手，把钱周转去打官司呢。我寻思我这儿都还能砍一点儿。rdquo
ldquo行，那我再上楼去看看，跟中介聊聊。rdquo
ldquo好，那我就先不打扰了。rdquo
程楼美滋滋走了，原因很简单mdashmdash顾辞听说办公楼只值750万之后，一定会跟中介往750万去谈。谈不拢，就没有买卖可做。
程楼离开，憋了整整半小时的谈昕终于开口：
ldquo阿辞，我觉得那个老头蔫坏蔫坏的。rdquo
顾辞欣赏地扬起唇角：ldquo你也看出来了？rdquo
谈昕说出自己的依据：ldquo这个楼我刚在各个中介软件上看了，最便宜的都是850万，他哪来的砍价小天才，能杀整整100万下去？rdquo
顾辞同意她的看法：ldquo他故意那么说的，让我以为，这栋楼只值750万，这样的话，如果正药报价还在800万之上，我就不会买。我不买，你觉得最大的受益人是谁？rdquo
谈昕将里面的弯弯绕琢磨了两圈，恍悟：
ldquo所以，他故意那么说，就是让我们买不了？rdquo
顾辞笑着点头，眼珠映出的谈昕生动又可爱。
ldquo阿昕真聪明。rdquo
谈昕傲娇地扬起下巴：ldquo哼，那当然了。rdquo
顾辞问：ldquo你觉得这里怎么样？rdquo
谈昕想了想：ldquo其实，除了胶味儿有点重，其他我觉得还挺好的。虽然沾上正药有点晦气，但这栋楼完全就是新盖的，硬件设施也符合我们的要求。最关键的是离家近，开车只要20分钟，以后上班方便很多。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