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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一个美妆博主，学着用腮红在手指关节凸起的位置涂了两层，这样不但显白，还有几分漫画的修长感。
嘻嘻，用这只手抚摸那团艳丽纹身的时候，顾辞会不会紧张得吸气？或者，再过分一点，会不会颤栗？
用力拍了两下脑袋，暂时清除颜色废料。
打开房门前，手背面朝自己摊开又收紧，再一根一根手指展开，非常满意。
顾辞正在吃早餐，石青色衬衫松着上方的两颗扣子，露出的脖颈瓷白细腻，一个月前的红痕已经消散，看不出任何谈昕留下的甜蜜痕迹。
没事，往事不可追，来日漫漫。
ldquo早啊，顾辞。rdquo她精神抖擞地打招呼，在顾辞对面坐下。
顾辞撕了一小块吐司放入口中，朝谈昕点了点头：
ldquo嗯，早。rdquo
谈昕没动筷，心机地单手撑着下巴mdashmdash她一个人在房间研究过，撑脸的时候手掌倾斜，对面刚好可以欣赏手指细长的弯曲角度。
ldquo昨晚睡得好么？rdquo
顾辞的目光动了一动，在撑脸的手停顿一下，但仅仅只有一下：
ldquo没睡。rdquo
ldquo怎么又没睡？rdquo
勾引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撑脸的手放下，心中浮起担忧mdashmdash怎么每次系统快进时间的时候，顾辞就通宵不睡？
ldquo老这么熬夜可不行。rdquo
顾辞不以为意：ldquo不然，你以为我两个企业怎么运营的？rdquo
谈昕争辩：ldquo那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啊。通宵对肝不好，对胃不好，总之对哪都不好。rdquo
这话平时王姨虽也常说，但从谈昕嘴里说出来，似乎多了那么几分说服力。
于是解释：
ldquo骨瘤的靶向药过了临床三期的测试，要准备申请FDA上市了，这段时间会忙一点。rdquo
谈昕立即说：
ldquo那也不能老是通宵。有没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之前在医科大做科助，我专门负责文件的。rdquo
她斗志昂扬，胸脯挺得鼓鼓的，大有汤姆猫要去干仗的架势。
顾辞瞧着她，好看的眼睛宛如一潭倒映着星光的池水，平静的表面拂过夜风，波光微漾。
ldquo去领证吧。rdquo顾辞冷不丁说。
ldquo好，要什么证？我去考。rdquo谈昕一腔正义。
谁知，顾辞的目光却在那一刻慢了下来，湿润地附着在她身上，一字一句说：
ldquo结婚证，你，和我，我们去领证吧。rdquo
第34章 ldquo你不就是想让我喜欢你么？rdquo
ldquo结婚证，你，和我，我们去领证吧。rdquo
听到这句话时，谈昕以为自己做梦了。
她痴愣愣地望着顾辞，两手搭在桌边，中间那张狭窄的餐桌霎时成了遥遥河汉，又突然消失无踪。
食指微微一颤，问：
ldquo你，能再说一遍吗？rdquo
顾辞知道这有些唐突，于是重复了一遍：
ldquo跟我去领证吧。rdquo
这下，谈昕终于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呆呆地掐了一把脸，疼得直抽气。
竟不是做梦。
顾辞真的要跟她领证。
一溜烟蹿回卧室，大喊三声ldquo人工，人工，人工！rdquo
叮咚！
系统及时出现，半空的光屏显示人工客服的窗口。
ldquo尊敬的用户，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rdquo
谈昕整个人都在发抖：
ldquo麻烦你帮我查一下，顾辞现在的好感值是多少？rdquo
人工客服很快搜查出结果：
ldquo当前好感值为【20】。rdquo
谈昕不信：ldquo不可能，她想跟我结婚，她让我跟她一起去领证，今天！rdquo
客服：ldquo可能她有自己的想法，好感值这边是确定的哦。rdquo
谈昕：ldquo计算机也有可能卡BUG啊，而且昨晚系统突然快进了一个月，我怀疑这一个月里，顾辞跟我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rdquo
客服：ldquo那是不可能的，但凡系统可以快进的部分，都是恋爱攻略没有任何进展的呢。rdquo
谈昕：ldquo那你帮我再核实一下，万一漏了呢。rdquo
别快进的这一个月里，她跟顾辞夜夜笙歌，结果顾辞对她一睡倾心，她这个正牌猛1却什么都没体验到。
谈昕以差评威胁，客服才终于帮她查了这一个月来二人发生的恋爱事件，数量为mdashmdash
0
ldquo你确定吗？rdquo
谈昕问得更直白一点：
ldquo会不会你们系统设置了未成年人保护，有一些剧情检测不到？rdquo
客服无奈：ldquo您放心哈，这是一个绝对成人的系统。rdquo
好说歹说，谈昕才终于接受事实mdashmdash这一个月来什么都没发生，好感值也没有变动。但顾辞就是突发奇想，要同她领证。
不管了，老婆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天赐良机不可错过。
趁老婆反悔之前，掏了身份证就出去：
ldquo我准备好了，走吧。rdquo
顾辞没想到她这么干脆，索性也少了规劝和解释的麻烦，放下牛奶杯，擦嘴：
ldquo那你吃个早饭，稍等我一下。rdquo
谈昕见她滑着轮椅往里走，追着问：
ldquo你干嘛？可不许反悔啊，我身份证都拿出来了。rdquo
顾辞理所当然地看她一眼：ldquo换件白衬衫。rdquo
领证拍结婚照穿的白衬衫。
须臾间，谈昕的大脑又被粉色泡泡填满，唇肉收进齿间，腼腆一笑：
ldquo那我也换。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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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给出的好感值是【20】，一分未变。
实际操作起来，待在顾辞身边，确实跟一月前没有差别。
近年来结婚率一再降低，系统里的设定同步跟上，大好的周末，民政局的离婚窗口人满为患，结婚窗口却寥寥无几。
ldquo顾辞女士，谈昕女士。rdquo
负责办理结婚证的工作人员按照流程一条一条询问：
ldquo请问二位是否进行过婚前体检，并确认对方不患遗传病、传染病，或对疾病情况知悉并接受？rdquo
顾辞颔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从窗口递进去：
ldquo嗯，这里有我们的体检报告。rdquo
ldquo好的。rdquo
工作人员打开文件，第一张就是体检报告，检查过后，从1号文件夹取出两张《关于法定配偶应知悉双方身体检查结果的通告》，递出窗口：
ldquo麻烦二位认真阅读这个文件，并且在附页填写真实信息，然后在落款处签字。rdquo
谈昕在顾辞旁边坐了下来，拿着那张密密麻麻写满文字的文件。
上面清楚写明了哪些疾病必须告知结婚对象，譬如HIV、HPV等传染性疾病，以及血友病、红绿色盲等遗传性疾病。
附页的信息表也格外齐全，每一个大类疾病后面的方格罗列出该类所有的病种，紧接着是一个空白框，用于填写患有的病种名称，下一格则是ldquo不患本类疾病rdquoldquo是否知晓并接受rdquo的勾选选项。
等附页填完，谈昕在右下角签署姓名，大拇指粘上印泥摁下红指印。
两张表格递交，工作人员检查后，又问：
ldquo请问双方是否到公安局开处无犯罪记录证明？或如果有记录，是否皆知晓并接受？rdquo
谈昕愣了一下mdashmdash现在结婚这么麻烦吗？她以为只要一张身份证就可以了。
顾辞却表现得十分平和，内侧的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显得脖颈纤细又修长。整个人在冷静中显出一股独特的智性魅力。
ldquo开了的，证明在体检报告下面。rdquo
谈昕心里暖滋滋的，原来，顾辞为了领证，做了这么多工作？
工作人员点头：ldquo好的。谈女士，你呢？麻烦你看一下摄像头，我们登记期间是全程录像的。以后若有纠纷，可以向警方和法院提供证据支持。rdquo
谈昕顺着她的手看到玻璃窗的小黑块，原来那是摄像头，于是赶紧说：
ldquo嗯，我没有犯过罪。rdquo
得到回答，工作人员继续检查文件，确认《无犯罪记录证明》真实有效，从2号文件夹取出两份《关于法定配偶应知悉双方身体检查结果的通告》：
ldquo那请两位认真阅读这个文件，并在附页签字。rdquo
上面罗列了各大类型犯罪，除了刑事罪种，还有时常被人忽视的金融罪。在附页的确认函里，第1条就是ldquo你是否被列入征信黑名单或失信被执行人rdquo，紧随的1.1便是ldquo若是，是否已让对方知晓并接受rdquo。
看到这里，谈昕确认这是系统自己的设定。
现实生活里，结婚率屡创新低，从前要户口本才能领证，如今只消一张身份证。民政局巴不得群众排队领证，哪怕今天结了明天离，也算是给结婚率做贡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