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张神医,咱家给您倒酒,真要感谢您能过来一趟,要不然这事就难办了。”苏培盛一脸感慨道,看着张大夫的眼神越发和善。
虽然被福晋这么一弄,爷的计划有了瑕疵,但是只是人在,就不愁这个谎圆不回来,不过提前是要张大夫好好配合了,他可要把人伺候好了。
虽然最后怕是免不了要用强的,但是俗话说得好嘛,先礼后兵,开始的时候还是要客气一些的,总要人看看他们的诚意不是?
张大夫:“……”
看了看面前倒满的酒杯,再看了看笑得如同给鸡拜年似的苏培盛,张大夫只觉得刚才那股极寒之感回来了,冷地他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张大夫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
而胤禛这边,乌拉那拉氏在听过胤禛的计划之后,神情依然没有多舒展,眉头反而皱地更紧了。
乌拉那拉氏眉头紧锁,沉吟道:“话虽如此,但是爷的这个计划怕顶多只能瞒过太子直郡王他们吧。以皇阿玛的多疑,怕是不会这么容易相信爷的这番说辞。”
想到康熙的多疑猜忌,乌拉那拉氏很是忧心。
太子他们也就罢了,就算真的有所怀疑,但是胤禛好歹是堂堂贝勒,他们就算再怀疑也会有诸多顾忌,也做不了什么,最后怕的确会不了了之。
但是康熙就不同了,他可是在皇帝这个位置上做了四十几年人的,什么样的手段把戏没见过?胤禛的这些障眼法,怕是很难瞒过他。
更重要的是,他不像太子大阿哥他们那般有这个那个的顾虑。一旦有了怀疑,只要他下定决心去查,绝对会被查个底朝天。一旦被康熙发现他们是联合欺骗他,怕是罪加一等了。
想到这里,乌拉那拉氏越发忧心了。
但是胤禛却是不慌不忙,端起手边的茶轻轻抿了一口,道:“我自然知道以皇阿玛的睿智,我们的这番说辞怕是骗不了他老人家的。我这么做,主要是想瞒过太子大哥他们就够了。至于皇阿玛那里……”
说着胤禛的眼神就暗沉了下来,眼睛看向京城所在的方向,道:“怕是也只能实话实话,把阿梨的事如实告知了。”
听到胤禛还是打算把耿梨的事告诉皇上,乌拉那拉氏心中发急,刚想要劝劝胤禛再想想其他办法,就看见听见胤禛淡淡说道。
“也许只有真正让皇阿玛知道了阿梨的恐怖,皇阿玛才会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乌拉那拉氏先是一愣,随即立刻明白了胤禛的打算,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失声道。
“你在威胁皇阿玛?”
这是疯了吗?那可是皇上!
胤禛收回眼睛,谦和地笑了笑,一脸坦然道:“怎么能叫威胁呢?我只是把事实摆在皇阿玛面前而已,至于后面皇阿玛会怎么做,不都是皇阿玛的自己的选择吗?”
……皇阿玛的选择?问题是这给皇阿玛选择了吗?
这就好比一个杀人犯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让你放他离开,除了放人,还有别的选择吗?
乌拉那拉氏咬了咬牙:“爷当真是好算计,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爷你就不怕届时你的计划不奏效,皇上太过忌惮耿氏的能力,不惜鱼死网破也要除掉耿氏?”
胤禛眼睛眯了眯,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随即又平静下来,笑道:“福晋说的这个可能我自然是想过的,我也从来没有天真的认为我的一番话就能打消皇阿玛顾虑,更不认为以皇阿玛的性子会甘心被别人要挟,他要是执意要对阿梨出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
胤禛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抹疯狂。
“那到时候谁鱼死,谁网破,就说不好了……”
看着一脸淡然的胤禛用无比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疯狂的话,乌拉那拉氏震惊地半晌没说出话,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疯了,真疯了,除了疯子,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爷就不怕天下大乱吗?
最后乌拉那拉氏忍不住气急败坏道:“爷,你疯了不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见乌拉那拉氏一副被吓到的表情,胤禛又笑了起来:“福晋也不必这般担心,这不过是我预感的最坏的结果而已,现在事情不是还没到这个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