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耿梨又打了个哈欠,眼中的困意越发重了。
昨天在四爷那边又呆的有些长了,魂力消耗过多,她现在都还有些虚呢!
“铺什么床啊,都什么时候了,格格你怎么还能睡得着!”见耿梨不相信自己的话,春桃忍不住有些急了。
春桃恨铁不成钢道:“格格,您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呢?您可能不能被福晋这些天的优待给骗了,福晋指定是在打您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呢。”
耿梨:“……”
她哪只眼睛看到她被骗了?她不都说了福晋送这些东西来是想除掉她吗?
只是还没等耿梨再说什么,已经自我脑补过度的春桃已经急地坐不住了。
“不行,可不能就这么让福晋把格格您的孩子抢走,我去找董嬷嬷来,咱们几个商量商量对策,务必不能让福晋的算计得逞。”
说着春桃就蹬噔噔噔地跑出了屋子,耿梨连阻止都没来得及。
“……给我回来,你还没给我铺床呢!”看着已经跑地不见人影、空无一人的屋子,耿梨嘴角抽了抽,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都说了不是了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这人走了,谁给她铺床?
耿梨越想越气,一边扶着滚圆的肚子慢慢地爬上床,一边在那里碎碎念地发着狠话。
“春桃这个丫头,早晚我要把她给开了,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居然扔下我一个孕妇就这么跑了?
还抢我孩子?人家乌拉那拉氏又不是没孩子犯得着抢我的孩子?也不动动脑子好好想想……不过话说回来,弘晖今年就该没了吧! ”
耿梨钻被窝的动作一顿,摸着下巴仰天向天回想自己上辈子看得那些小说。
“是几月来着,五月还是六月?反正不可能是四月吧!都过了……”
就待耿梨要细想的时候,就感觉大脑传来一阵困意,也懒得去想这些了。
“算了,管他几月呢,和我有没什么关系,困死了,我要睡了。”耿梨说着打了个哈欠,然后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不到一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过了端午后,京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虽然比不上六月心那般酷暑难耐,但是天气也已经同样闷地人难受。
不过对于京城那些王公大臣来说却不算什么,他们府上的地窖里每年冬天都会存储大量冰块,到了夏天就会拿出来用,是降温最有效的办法,
而在乌拉那拉氏所在的上房中,就摆了好几盆降温的冰块,桌上更是摆满了消暑的瓜果茶饮。
按理说整个屋子瞬间清凉不少,但是一想到庄子上那个怪物,她的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头上的汗一层一层的冒,就连手中的帕子也早就被手心的汗渍浸湿了。
“晚秋,你说那么多法器送过去了,那个怪物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呢?难道说她的道行已经深到这般地步了吗?”乌拉那拉氏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颓丧了下来,眼中闪过丝丝绝望。
她不明白,她诚心诚意拜了那么多的神佛,求了那么多法器,为什么就一点用都没有呢?
自从那次耿梨在乌拉那拉氏面前露了一手后,已经过去十天了。
慑于耿梨的威势,这段时间乌拉那拉氏并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不过她倒也并没有坐以待毙。
这些天,她几乎跑遍了京城大小寺庙,连宫中的宝华殿都去了,求取了不少开过光的法器。
这些法器全都被她直接或者间接用最隐蔽的手段送到了耿氏的身边,希望这些法器能够除掉对方。
但是让乌拉那拉氏绝望的是,她弄了这么多法器,对耿氏没有造成丝毫影响,这让她不由得大失所望,心中越发焦虑。
相比起焦虑的乌拉那拉氏,晚秋反而镇定不少,甚至可以说神色有些过于平静了。
毕竟当初她也没有亲眼见到耿梨“大发神威”的场景,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她的确被福晋所描述的景象吓得不轻,但是到底不是亲身经历过,根本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这就好比听故事一样,不管当时听得多惊心动魄,但是过后也就那样了,并没有多大的真实感。
尤其这些天,她见福晋明里暗里送了那么多法器到庄子上,但是那耿氏却丝毫没有影响,更让晚秋觉得,福晋大概、也许、可能是弄错了。
可福晋言之凿凿,就像是笃定了一般,她一个奴才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眼看着福晋一天比一天神经质,整个人更是瘦了一大圈,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倒下了,晚秋觉得这样下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