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知道宁蕴要来,着实欢喜。
能躲还是躲——我日日和朵朵在一起,他奈何?宁蕴这样想着。
朵朵笑了:“你还道我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呢?”
“子鹤和紫月姑娘在东院。”小莱王爷也不客套,直接摆出态度。“还请宁姑娘移步。在下和三弟弟还有要务,恕不奉陪了。”
朵朵送她到了东院门口,只道在此候她。宁蕴做最后一次尝试:“朵儿你真不和我去么。”
东院倒是雅致,碧湖秀石,清幽动人。幽篁深处,有一栈水榭。小莱王爷说这个时间陈子鹤一般会在那儿抚琴。
水榭布着罗帐,随着清风款款摆动,如此美景,这陈子鹤还真是非常会过日子。宁蕴走近了亭台,却并未看到有人。
宁蕴捻着琴弦,风声里混入了琴微微的摩擦声音。兴之所至,不知日月之长短。宁蕴在铃兰馆倒是有协助一些琴棋书画的管理工作,但是却不会下场去指导学生。弹指之间,也有三四载不曾抚琴。
好个佳人。宁蕴对紫月说:“这位姑娘,在下铃兰馆宁蕴,可否引我一见陈三公子?”
宁蕴忙转身过去,看得身后并无一人。那丽人一笑:“姑娘好可爱,陈三公子在楼上书斋。”
宁蕴推开书斋的门。
宁蕴走进去,看到正厅并无人。“小世子?”
陈苍野在厅子的围屏后面,这围屏后就展开了一大张书桌。桌上堆了一大堆案牍,陈苍野正埋头执笔挥毫。
“小世子……?”宁蕴又叫了一声。
宁蕴看到了同样的孤独和绝望。是十岁时候她从菱花镜里经常能看到的眼神。
宁蕴紧紧盯着他的眼:“小世子,你是怎么了?”
宁蕴原本满心关切,不知何故心里升起一丝失落。但她脸色丝毫不改:“若是中意李小姐,便去寻她就是,有何不可呢?”
宁蕴本莫名地情绪低落着,见他情场落魄的样子,同情心反而涌起:“小世子,我不懂你无法与李小姐一起的原因,我只知道万般不由人,人有转圜处。人被逼到绝路,自然也会绝处逢生。”
陈苍野抬眼看着她。一双美目如深潭一般。
宁蕴哑然。这小世子难道连她和许韶君那一出都知道?
陈苍野见她并不接话,道:“姑娘特地来见我么?”
陈苍野沉吟了一下:“宁姑娘,抱抱我可好?”
陈苍野高出她一个头,这会儿倒像是宁蕴嵌在他怀抱里似的。陈苍野赤裸的胸膛贴着她的胸口,在这三伏天里热得滚烫。
陈苍野道:“再抱一会儿。”
“小世子?”宁蕴抬头看他。
宁蕴惊讶地看到陈苍野眼底里的情欲。这人难不成是个女的?变脸比翻书还快!
“陈苍野,你究竟想做什么!”宁蕴又惊又愤。
宁蕴身上一阵一阵哆嗦。陈苍野实在了解她的身体,只轻轻的动作就可以让她浑身无力。宁蕴勉强支撑着身体,羞愤道:“陈苍野……你究竟想怎样,一次又一次玩弄我,有意思吗?”
为什么偏偏是她宁蕴?
宁蕴哼道:“你一边想着李钦,一边干着我?”
双唇之内;另一手将她紧紧拢在他怀里,他胯下的物事早已硬听着,在她的阴蒂上顶来顶去。
“我哪有想着别人想着你?”宁蕴别过脸,脸蛋涨得通红,舌头方才被他蹂躏了一通,现在满嘴唾液。
“宁蕴,你是个充满矛盾的人。”感受到她身下已兴奋得一片汪洋、肉壶已微微吸附着他的手指,陈苍野叹道。“你的内心如此抗拒于我,身体却如此渴望于我。”
原来她身体渴望他?细思起来,确实尽管每一次和陈苍野交合都不情不愿,但是确实畅快得无边无际。人果然一半还是兽物。
“自己做选择。”陈苍野道,“我已经做了选择。宁老师说得对,万般不由人,人有转圜处。”
只是宁蕴没明白,其实陈苍野这里说的转圜,只是他谋略里面小小的转变。
陈苍野松开她,但是那话儿仍然对着她的阴道口。
她短短的十九年岁月有那么那么多身不由己,这一刻是否可以随性?什么情仇爱恨,都放一边,先干个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