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关资金，无关影响力，纯粹是因为，两家公司不在一个世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让我提条件，我算是提不出来了。”

“这东西你们大概率是不会给我的，但别的我也不想要”

停顿了几秒，他突然看向了小鱼，目光炯炯地问道：

你的名字

小鱼的脸色不变，但陈沉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眼神确实有几分闪烁的痕迹。

当然，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彻底脱离她所在的体制、抛下一切来找自己之类的狗血剧情，毕竟如果她能做到那种程度，那她就不是小鱼了。

就好像是在海上漂泊了许久之后，突然看到了陆地。

“好了，什么条件不条件的，就留着以后再慢慢说吧。”

“暂时先记着账。”

“所以我才说你最好现在就提。”

“谁也无法预料未来的事情，也没办法预料这一份合作关系到底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哪怕没办法拿到利益最大化的结果，至少也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听到小鱼的话，陈沉略微思索，开口道：

“柬埔寨？什么意思？”

她确实没想到，陈沉会提出这么一个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要求。

如果非要说的话，北边确实有一些计划。

如果是的话，那他的背景和身份，就显得有点恐怖了。

看着小鱼困惑的表情，陈沉坦然说道：

“跟蒲北不同，柬埔寨那边的环境相对更加安定。”

“没问题。”

“我会把你的要求提上去，尽快给你反馈。”

“柬埔寨不是目的，越南才是目的。”

“未来你们肯定会在越南有动作，我要是想喝上这口汤，就得提前在柬埔寨布局。”

“合理。”

可以说，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当然，现在的小鱼肯定还想不到，未来那片海的局势会以那样的势头去发展。

拿下了那里，东风兵团可以捞的油水，那简直就是金山不换。

那一天还很远，但也不算远了

陈沉没有故意装出一副病恹恹踉踉跄跄的样子，只不过是脚步稍微慢些。

——

小鱼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眉头微蹙问道：

陈沉没有回答，而是沉吟片刻后问道：

他这话并不是恭维，在他看来，小鱼的外形条件确实属于“优秀偏上”那一批。

“所以我才被抓住了啊。”

“当然，那时候其实我不算太显眼。”

“不过确实，我比那些真正扔到人群里找不出来的队员，还是要显眼一点。”

“但后来的事实证明，在一线搞情报，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破绽，也会带来百分之百的恶果。”

听到她的话，陈沉调侃地说道：

“事实就是事实，我没办法否认。”

“不过，这句话应该不止问过我一个人吧？”

陈沉莫名其妙地反问。

“你疑似有点草木皆兵了，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外勤人员配置，别说显眼了，压根连性别属性都很模糊好吗？”

话音落下，小鱼立刻翻了个白眼。

“怎么？真人不好看吗？”

陈沉略微停顿了片刻，随后又说道：

“能记得的就是棒球帽，卫衣，马尾辫？”

“你不是还说自己是泰国华侨来着？”

小鱼笑呵呵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