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家伙进了蒲吾地盘之后,便像一条泥鳅一样不见了,而他消失的方向,正是蒲吾千户营。
刚好赵总旗接到报告,说有几百骑越过州界往这边来了,赵总旗便过来查看,三言两语,双方便打了起来,赵总旗的胳膊被砍下来,符海也慌了。
正在这时,刘千户带着人马进来,远远看到符海,刘千户一扬马鞭:“来人,把罪魁祸首拿下!”
小妾吓了一跳,一时竟然忘了哭泣,她推开窗子,只见一只夜鸟受到惊吓,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夜色之中,有刀剑碰撞的声音传来,小妾吓得发抖,果然有敌人打进军营里来了。
此时那个少年,不,何苒,已经带上田广走上了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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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户营里,刘千户带走了一部分人,还有一部分人都在睡觉。
正在睡觉的士兵从梦中惊醒,衣衫不整冲出营房,长官也醒了,闻声出去,却闻到一股子焦味,猛一回头,不过,走水了!
刘千户大怒,不用问,这是符海搞出来的。
更让他生气的是,符海居然跑了,没有抓住!
他要写信,不,写状子,状告忻州符燕升偷袭蒲吾,伤他总旗,烧他营帐,毁他军备!
刘千户正在气头上:“牵连晋王又如何,若真是晋王指使的,那他就是在造反!”
是啊,符海为何会突然闯进蒲吾,蒲吾虽然不是大地方,可若是晋王真的反了,蒲吾便是护卫京城的第一道门户!
早膳之前,刘千户已经修书一封,派人送往平山卫,这不是状子,而是密函,六百里加急的紧急密函。
汪旭看完,细思之下,惊起一头冷汗,此事太大,不是他能做主的,他叫来一名亲兵:“你亲自将此信送往京城,交给兵部的范阁老!”
六百里加急的文书,在当天晚上便送到了京城,次日早朝,忻州卫夜袭蒲吾千户营,烧毁兵备库的公文,便呈到了御前。
几位阁老留下,其余人等退朝。
太皇太后一惊,手中正在把玩的一串小叶紫檀手串掉到了地上,一旁的女史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将手串捡起,用帕子仔细擦了,双手捧到太皇太后面前。
大殿内鸦雀无声,她们知道太皇太后口中的这个“他”是哪一位。
自从晋王妃薨逝,太皇太后便再也不提晋王二字,每每提起,便以“他”字代替。
女史正要出去传令,太皇太后又叫住了她:“算了,还是先宣钟意进宫吧。”
虽然她现在重又回到人前,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成了太皇太后,可是在那些老臣们眼中,她还是那个被太祖皇帝幽禁的闵后!
钟意很快便来了,除了锦衣卫镇抚这个身份,钟意还有另一个身份。
“你去晋阳,悄悄地去”
太皇太后心中一紧,就像是一只忽然被捏住尾巴的猫:“等你从晋阳回来再说吧。”
唉,太皇太后还是老了,人老了,胆子也会小,否则又怎会忌惮一个失踪几十年的人呢。
威猛如武安侯府的老夫人,现在也只能在儿媳妇面前耍耍威风了。
她悠闲地坐在惊鸿楼的三楼,看着窗外,没有了那些烦人的锦衣卫,就连街景也赏心悦目了。
何苒抿嘴一笑:“好啊,皇帝那边有什么动静?”
何苒又是一笑:“好啊。”
“说了什么?”何苒问道。
何苒知道,阎氏是让劳家的人弄走的,只是暂时不知生死。
她埋了一个雷,把引线交到劳家手上,若是劳家连这个都做不好,那她也无话可说了。
何苒来了兴趣:“文会里发现好苗子了?”
她现在刚刚回来,以前的姐妹们全都老了,后辈们她也只见过几个,再说,她的姐妹们全都和她一样,打打杀杀,吃喝玩乐,所以总要有几个能用得上的读书人。
一场文会,挑选几个能用的人,最差也要写得一笔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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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梨说完,何苒来了兴趣:“话本子呢?”
何苒说道:“传信真定,这位文会上发现的好苗子,全部登记造册,继续关注,至于信里说的这两人,先留着,改天我去真定时亲自见见他们,对了,让左小艾把话本子送一本过来。”
何苒拿起桌上的一把短匕在手里把玩,手腕翻转间,短匕快如闪电。
前世,她出身军人家庭,打拳是她的爱好,自由搏击、综合格斗,她在那个圈子里很有名,来到这里之后,她学过刀法和箭法,但那是上阵杀敌用的。
这次去忻州,她杀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中有两个是符海的手下,还有一个是田广的同伴。
她的身体她的手她的腿,都有自己的记忆,遇到危险时,根本不经大脑,便直接出手了。
何苒看着在手上转动的短匕,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是个杀手。
如果这些杀手真的出自惊鸿楼,那她这具身体的主人呢,她也是吗?
当时天下诸侯纷争,皇室名存实亡。
之后,周钧被自己的亲弟弟周铜害死。周钧膝下三女二男,三个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可是两个儿子却皆年幼,而他的妻子狄氏只会以泪洗面,自怨自艾。
而周铜先是贿赂族老,得到周氏族中的支持,又正大光明接管了周钧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