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枕没有砸到周守元,而是擦着他的肩膀,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掉落,碎成渣渣。
“陛下息怒,老奴该死!”
【陛下这是怎么了?我、我也没说错什么啊?】
他额头抵在青石地板上,一脸的惊魂未定,脑子却在飞快运转。
可任凭他把话掰开了、揉碎了、嚼烂了,他也没有发现这些话有什么问题啊。
难道是陛下做了皇帝,开始有了君威,变得喜怒无常?
亲政也有几个月了。
最后,他只能无奈的这般想着——
【唉,连老奴这样与陛下相处了十几年的老人儿,都已经无法揣摩陛下了!】
对嘛!
朕的心思,岂是旁人所能揣测的?
到了这个时候,闵煌已经非常确定,自己有了“神通”。
只是,闵煌不能确定,他的这个神通是否有限制。
再比如,他是只能听到对面之人的心声,还是能够远距离传输?
……各种各样的问题,充斥着闵煌的大脑。
“锦绣!”
他唤来了自己的心腹宫女。
锦绣就在寝宫外的小隔间守夜。
至少守夜什么的,完全可以交给新进来的小宫女。
陛下是她的,她舍弃了名分,甘心当个宫女,为的就是能够天天守在陛下身边。
宫妃有什么好?
锦绣倒不是真的不想有个正经的名分,而是觉得时机未到。
锦绣要的,不只是一个弟弟,而是真正的男人。
听到闵煌的召唤,锦绣故意穿着寝衣、只搭了一件外裳,就匆匆跑了进来。
实际上呢,雪白的寝衣,让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没有穿鞋、穿足以的小脚白皙精致。
“锦绣,你又在守夜?”
若是搁在平时,闵煌或许还会被锦绣的“小心机”所吸引。
他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锦绣,呃,确切来说,是盯着锦绣的嘴巴。
“陛下,奴婢不辛苦!”
锦绣低着头,恭敬的回答着。
【陛下果然还是在乎我的。唉,我也希望能够成为陛下的女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跟这些贵人比起来,我就是一朵地头的野花儿。】
许是感受到了皇帝炽热的目光,锦绣羞得脸都红了。
人嘛,有的时候,也会“自欺欺人”。
比如锦绣,她的这些心里话,总是经常挂在嘴边。
心态平和,或是内心欢喜的时候,她就会这般想着。
锦绣姐姐,果然还是最爱朕的女人。
皇帝他开挂了(八)
“刚睡下。怎么,永寿宫又出事了?”
大殿里很安静,且她六感敏锐,虽然距离十几步,却还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唔,那是皇帝生母谢太妃的居所。
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妥妥的极品。
她的为人处世、人品性情更是让人一言难尽。
而作为儿媳妇,原主面对的是更为真实、更为糟心的谢太妃。
顾倾城回想着刚刚接收的记忆,忍不住暗暗摇头。
出身的原因,让她忍不住的自卑。
谢太妃这种矛盾、扭曲,在对待原主这个亲儿媳的时候格外明显。
另一方面,她又羡慕、嫉妒儿媳妇,每次看到儿媳妇,都会打从心底里感到自卑。
可谢太妃之所以是个大奇葩,就是她并不能极好的处理自己的这种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