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结束，新纪元开启，全民进入“异能”或者是修炼时代。

“算了，只要能战胜顾卿，结束掉末世也所谓！”

万俟绝的厌世，有很大程度的原因是“聊”。

他自己尽兴就好！

卧槽！

忽然良心发现，不“灭世”，改为“救世”了？

万俟绝就是个任性的熊孩子。

呃，好吧，顾倾城承认，她的本质跟万俟绝是半斤八两。

当然，顾倾城比万俟绝讲规则、有底。

善与恶的界定，从来都不是绝对的。

好人未必能够得到善果，而坏人也不一定都是恶果。

嗯，论迹不论心嘛。

“万俟绝，你很好！你拯救了千千万万的人！”

她就像个高高上的神女，终于看到了迷途的羔羊。

可、可为什么又有一种该死的憋屈。

“不！我不好！”

他扯开嘴角，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顾倾城挑眉，心中已经猜到了万俟绝想要说什么。

“那其实不是真的变异猫，而是我亲手炮制出来的怪物！”

“亲的，虽然没有亲自孕育，可我体内有着与她极为相似的dna。”

但，万俟绝失望了。

仿佛万俟绝说的话，只是如同“吃了吗，我吃了”之类的日常寒暄用语。

她万能，她包容，她不会遵从世俗的对某个人进行口诛笔伐，也不会贸然指责对方的残忍、暴虐。

她，真的是高高上的神，而非拥有喜怒哀乐的人。

对于偏执的万俟绝，更有种莫名的慰藉，哦不，是烦躁！

“顾卿，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我把我的亲妈——”

要知道，但凡正常点儿的人，知道他的“壮举”，都会有剧烈的反应。

万俟绝那颗扭曲的心，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满足。

顾倾城表示：……这有什么？

从世家贵女，到摄政太后，这一路走来，不能说踩着数人的尸体吧，却也不是什么坦途。

不说别的，只古代的酷刑，就非常挑战正常人的三观。

唔，跟人彘相比，哪个更残忍？

所以，万俟绝想要用自己的“丰功伟绩”恐吓顾卿，继而让她情绪失控或是卖出破绽，根本就不可能。

更不会，指责万俟绝不该这么做。

顾倾城真的不是圣母，她不善良，骨子里甚至有些残忍。

万俟绝会扭曲变态是因为童年的遭遇，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跟她更没有关系。

这个“顾卿”，到底是不是正常人，怎么完全不按正常的剧本行事？

而心动什么的，很多时候，都是从同情开始的。

更不用说顾卿是个善良的大圣母啊，她更该心疼似万俟绝这样有着惨痛童年、被逼的黑化的小反派啊。

毕竟，拯救一个想要灭世的反派，还是非常有成就感，也是一件积攒功德的大善事呢！

看到真如石胎泥塑般不喜不怒的顾倾城，万俟绝真的撑不住了，竟脱口问了出来，“你就不想救赎我？”

万俟绝：……卧槽！你到底是不是圣母？

我是神女，不是圣母。

万俟绝：……

万俟绝已经不愿意再去计算自己到底输了几次。

万俟绝跟顾倾城杠上了。

“你会这般不为所动，不过是仗着修为高！”

万俟绝再一次自我安慰着。

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