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带着一颗沉重的心，楼向南不动声色的和侯新亭上了飞机。

非常办b市分部的工作人员，及时接机，并开车将两人送到了丹霞山。

抹了把汗，提着“行李箱”的侯新亭气喘吁吁的说了一句。

侯新亭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身后，“还、还有人？”

楼向南露出一抹苦笑。

他们的身后一直跟着两道神识，在离开拍卖会的时候，楼向南就发现了。

小纸人却没有做声，也没有采取行动。

它只是在等待时机——

毕竟路是公共的，大家都可以走，你不能霸道的不许别人与你同路。

小纸人完全可以直接出手。

为了避免冲突，楼向南只得抢在小纸人发飙之前，将两位请出来。

“前辈恕罪，是楼某无状了！”

“前辈，楼向南也是为了我们，这才贸然出口，得罪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她们就跟着一行人身后，自然听到了楼向南与小纸人的对话。

两位都是楼向南的长辈，却也不好总以长辈自居——楼向南除了是麻衣一脉的传人外，人家还是非常办的老大。

“前辈，我是飞花谷谷主颜妍，这位是灵医阁楼阁主，我们二人不是有意跟踪，而是想要拜会丹霞观的前辈们！”

她是来求人的！

所以，哪怕小纸人的态度很不友善，颜谷主也没有半分恼怒，反而愈发恭敬。

她跟着颜谷主一起行礼，“前辈，我们确实是来拜会诸位前辈的！”

现在这个年代，虽然不像古代时那般注重繁文缛节。

尤其是玄门中人，隐世门派，还是颇讲究些礼数的。

即便不郑重的送上拜帖，也会提前告知。

就是楼、颜两人的潜意识里，也没有把丹霞观当成与灵医阁、飞花谷等隐世门派同等地位的存在。

就是楼向南也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轻视了丹霞观。

“前辈！对不住，是晚辈失礼了！”

小纸人见楼向南还算识趣。

“算了！看在你们是初犯，且认错态度还可以的份儿上，这次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楼向南倒没觉得什么，自己失礼了，被人家挤兑，也是正常。

不过，生性骄傲并不意味着蠢，楼阁主已经知道池破妄师徒出身神霄宫，修为逆天，便不会轻易得罪。

活了七八十年，她第一次如此卑躬屈膝，却还被一个傀儡如此折辱。

内心的屈辱感，让颜谷主有那么一个瞬间都想拂袖离去。

只是，忍归忍，颜谷主却说不出更多卑微的话，低头不语，已是她的极限！

见楼阁主、颜谷主都低着头，一副恭敬的模样，很是满意。

……

楼向南倒没有太过惊异，偏僻山村的小道观，自然豪华气派不到哪里。

丹霞观真正的底蕴，不在外表，而是有两位修为爆表的大老坐镇。

别说跟他们灵医阁、飞花谷相比了，就是世俗的一些不知名道观，都比这个所谓的丹霞观强！

哼，就一个小纸人，都能“狐假虎威”的在她们面前充当前辈。

几人各自想着，耳边却响起了几道声音——

“所以？”

“……”

“上学？我、我读过书！”

“小师妹，乔木说得对。你的年纪还小，不好天天待在道观里，还是要去学校——”

就在刚才，顾倾城的小纸人还在摆着前辈的谱儿，颇有气势的训戒“晚辈”。

直到这个时候，三人才勐然想起：靠！所谓的顾前辈，今年才十五岁！还是个未成年！

就是侯新亭，也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需要上学的半大孩子！

小纸人的声音，解救了被池青石、池乔木师徒俩围攻的顾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