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特伯雷的信

第11章(2 / 2)

变成一位. drea。(美梦先生)

陶家舶垂眸抚摸着背包里的方盒子,耳边传来滴答声。劳斯莱斯的避震和隔音是超一流的工艺,连厚重的车门都挡不住的声音...

一辆黑色奔驰绕前,后方紧接着补上来另一辆,劳斯莱斯被夹在中间。

司机对着耳机小声说话,车速放缓,陶家舶有点不安。

裴淮年伸手搭在陶家舶的手腕上,骨节蹭了蹭手腕内侧,说:“都是我的人,雨太大了,不安全”。

只是下场暴雨就跟遇到恐怖袭击一样的做派,陶家舶本想甩开他的手,又想,他的人如此从容是不是意味着意外经常发生?

一场暴雨,或是一次真正的危险。

司机扭头说:“威廉先生,路况不太好,会有点颠簸”。

裴淮年微微颔首,牵着陶家舶的手腕,轻柔地说:“别怕”。

我怕个屁!

陶家舶从侧面瞪着他,忘了抽回自己的手腕。

暴雨似乎要吞掉眼前的一切景象,行驶了一段,裴淮年接了一个电话。

“不,去圣隆斯特”,他的声线偏冷,带着不容商议的态度。他偏头看陶家舶,又说:“不要留人”。

陶家舶对于危机的灵敏度越来越高,他眯了眯眼,裴淮年又要整什么花头。

就听裴淮年说:“tao,恐怕不能回到市区了,二区有不同程度的淹涝”。

“所以?”

“只能就近去我在圣隆斯特的住处。”

说是住处,其实是一栋白色砖石外墙的豪宅。四周参天的大树,建筑与时光携手了多少个岁月。

三辆车直接开近廊桥,屋檐外狂风呼啸,暴雨纷飞。

他们二人一身干爽进了屋。

裴淮年说不要留人,偌大的别墅就真的空无一人。

“上次在大庄园,我就没看到佣人之类的。我以为像你这样的贵族,一人要配50个佣人。”

裴淮年脱下西装,解了领带,在酒柜倒了一杯威士忌,姿态从容:“我不喜欢房子里有外人”。

陶家舶:...那我算什么?

这个问题不能问,裴淮年满肚子的剧本,台词一串串的。

“不过你如果喜欢,下次会有50个佣人服务你”,他又用那种fine,只要你说都会实现的口吻。

陶家舶不敢恭维,“共产主义不需要这样的特权”。

陶家舶不像第一次进庄园那么拘谨,他放下书包,随意地问:“能参观吗?”

裴淮年对他抬了抬手,转身接电话。

别墅的墙上零星挂着几幅油画,不似大庄园里画,浓墨重彩,气势磅礴。

柜面上不同金属制品的古董物件新奇,陶家舶弯着腰,一个个认真地看过去。

这是他去过的裴淮年第三个家,对他们来说也不许不是家,只是住处。裴淮年在他的生活里持续开拓新地图,陶家舶不知不觉被套上系船绳。

这种感觉有些怪异,这似乎是正在了解的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但不适合于他和裴淮年。

陶家舶转身看他,在窗前对背着的身影,透过幽暗的光线只有隐约的轮廓。陶家舶从未认真地关注一个男人。

裴淮年是霸道的闯入者。

来英国之前,陶家舶想认真学习,然后回国,让老陶安享晚年。

陶家破产以后,陶家舶的心意更甚。

他的前途并不光明,未知的前路令他摸不清方向。

也摸不清裴淮年的。

一楼东面有一个大鱼缸,孤零零的有通体金黄的鱼,摆动着小巧的尾巴,时不时回头,忘了原本的路线。

“这是3年前凯瑟琳送给我的,叫gold。”

裴淮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端着酒杯,浅棕色的衬衫和发色一样。

“这栋房子又没有人,为什么养鱼?”

裴淮年轻描淡写地说:“这栋房子是它住的”。

陶家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