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的排名_秋曙【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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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一句话,今晚务必好好表现。

酒是米酒,在庙市口就能买到,苏祈安试着尝了尝,清甜爽口酒味浅,最重要的是不易醉人,特别适合她这般三杯倒的人儿。

同摆摊的酒娘付过钱后,颜知渺租下一顶轿子和四位轿夫,让他们将苏祈安往苏宅抬。

轿子一落地,颜知渺就施展轻功拎着人“帅”进灼灼院,看得四名轿夫一愣一愣的。

“帅”得太突然,苏祈安吓得闭上眼,再睁开时,已被颜知渺欺上身,给结结实实地摁进床榻,鼻息有淡淡馨香萦绕。

“先……喝酒。”苏祈安举举手中的小酒坛。

“亲了再喝。”

话本里的恋人一亲就干柴烈火收不住,苏祈安不怕自己收不住,怕自己紧张,必须用酒壮壮胆,道:“还是先喝酒妥当些。”

颜知渺愈发不解,亲亲而已,要什么妥当?

但亲亲嘛,也讲究你情我愿,不好强人所难。

颜知渺拿过小酒坛,翩然至桌边,再回来时,端着两盏茶杯,杯中盛着酒。

茶杯装酒,很是不讲究。

苏祈安不计较,毕竟郡主殿下正猴急,哪有耐心等候下人送酒盏来。

苏祈安接下茶杯一口闷,又夺下另一杯再度一口闷,随即将两只空杯递过去,满上。

“只准喝两杯。”颜知渺道。

“三是我的幸运数字。”江南首富就是如此迷信,苏祈安挑挑眉,眼尾泛红,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亦是明艳如娇花。

颜知渺受美色蛊惑,终解何为“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再为苏祈安续了一杯。

待苏祈安将酒饮尽后,酒意稀里哗啦的冲上头,脑袋重重的,但人并未醉倒,紧紧抓住颜知渺的双肩,露出嫣然腼腆的一笑。

颜知渺心房暖暖的,熏软了四肢。

好一只风华绝代的郡马狐狸精。

真是要命。

颜知渺的拇指在其两瓣水艳艳的红唇摩挲。

“喝够了?这下总能亲——”

苏祈安以唇封唇。

“!”

颜知渺胸口有一大朵接一大朵的朝霞盛放,绵延千里、无边无际。

夏风姗姗来迟,吹拂着满园的姹紫嫣红。黄粉粉的并蒂芙蓉在风中轻摆,花朵与花朵,忽而紧凑忽而分离,似推拒似追逐。

柔软娇嫩。晦涩迷离。

风过。

满院姹紫嫣红止了动静。

苏祈安缓慢问:“我以前喝醉时,也是这样亲你吗?”

“……嗯。”

“……一般亲几次?”

颜知渺舔了下唇,似在回味又似在循着她的问题做回忆,半晌,圈住她的脖子倒进枕头道:“记不起来了。”

“小骗子。”

“真记不起来了。”颜知渺把唇慢慢的凑过去,“要不你再帮我好好回忆回忆。”

苏祈安方寸已乱……

风再起——

第59章 你别不理我嘛。

一吻终了,苏祈安躲进了被窝里,严严实实地,半根头发丝也不露出来。

颜知渺眼底愁丝婉转,隔着锦被戳戳她的腿。

“生气了?”

“……”

“我不是故意咬疼你的,”情到深处,一时控制不住,“你别不理我嘛。”

“……都出血了。”苏祈安可怜兮兮地埋怨。

“我给你上点药。”

“伤在嘴唇,我如何出门见人。”苏家家主有多要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叫底下人看见了,指不定怎样揣测我的房中事呢。

“我的错,我没分寸,不如你打我一巴掌解解气。”

苏祈安闷闷道:“不跟你圆房了。”

“?”好端端的怎么扯到圆房了。

可奓毛的猫儿只能顺着抚毛,颜知渺往下接茬:“好好好,不圆不圆。”

“……”

“累了一天了,你想睡就睡吧。”颜知渺用掌风吹灭满室烛火。

苏祈安:“……”

其实我不想睡,我想圆房。

颜知渺褪了衣裙,和往常一样只着肚兜躺在她身边,贴着她、搂着她,拍着她的背心唱催眠曲,歌声一如既往的不咋好听,唱着唱着倒把自己唱睡着了。

临睡前还不忘再提一提今夜的孔明灯奇景:“祈安,我真的好喜欢……也好喜欢你,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跑遍玉京给我寻来这么多盏孔明灯笼……”

她絮絮叨叨,高兴的像个孩子。

满脑子颜色的苏祈安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一心扑在焦灼上。

要圆房的是你,不圆房的又是你!上回我赌气你不是挺会哄的么!这回怎么就——

懂了,肯定是在耍欲擒故纵请君入瓮以退为进。

吻技不咋样,心眼倒是多。

猜测一起,苏祈安小腹那团燥火烧得格外旺盛了,浑身直冒热汗,掀开薄被,大口大口喘气。

再一看颜知渺,人家呼吸绵长均匀,像是已然和周公甜蜜相会了。

肯定是装的。

想念那个洞房花烛夜在我枕边勾。引我、挑。逗我的郡主殿下。苏祈安伸出手捏住颜知渺肚兜边缘,欲要霸气扯开,然后将人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可惜冲动仅是一瞬间。

苏祈安不知是何缘故收了色胆,安安静静地平躺回去,默念清心诀。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

无奈清心诀不是清心寡欲诀,了断了色胆,了不断色心。

热汗不止!

苏祈安翻下榻,瘸着腿的出了主屋,碰上今夜当值的药嬷嬷,吩咐说要沐浴。

药嬷嬷吸吸鼻子:“你喝酒了?”

“小酌。”

“就你那酒量能抿下一口都算海量。”

苏祈安:扎心了,我走。

“站住。”药嬷嬷看出她腿脚不便,紧张又心疼,非要问原因。

苏祈安老老实实回答,沐浴完毕后硬被她拽着在浴桶旁的圆墩上坐好。

“先将裤腿挽起来,我给你搓药酒,等着,我拿药酒去。”

她很快就回来了,每搓一下苏祈安有气无力地叹息。

“唉——”

“唉——”

“唉——”

药嬷嬷怀疑是自己搓药酒的手法不好,惹得江南首富不满意了。

药嬷嬷:“怎么了?”

苏祈安心里有事口难开,总不能直言“房中事不和谐”吧。

怏怏不乐的道:“无事。”

“你脸上明明写满了‘有事’,不愿讲就罢了。”

苏祈安两手合十:感谢理解。

药嬷嬷哭笑不得:“你就皮吧。”

药酒搓得差不多了,药嬷嬷理好苏祈安的裤腿,就着浴桶里的水洗净双手,又见苏祈安眸底的醉意散得差不多了,便再次拽着她,一拽拽去了小厨房。

“嬷嬷,我不饿。”

“我是让你来喝药。”

“没有心情。”

“喝药要什么心情。”药嬷嬷不亏是药王山弟子,热起汤药来熟练得过分,三下五除二就捧来一碗。

“今晚可以不喝吗,我真的心情不好。”

“不可以。”

苏祈安:好绝情。

苏祈安一碗干掉,要了颗梅干压苦味儿。

梅干酸酸甜甜,她腹中的燥热却是更加难耐,像是往火燎燎的灶膛添了几根粗壮的柴火,直直烧红了脸。

她抬手一摸,脸好烫。

“嬷嬷,药有问题,我好像中毒了。”

药嬷嬷大骇,一把执住她的手腕,细心诊视脉象,察觉气血犹如澎湃浪潮,翻滚涌荡。

哪里是中毒,分明是发。骚!

“没中毒,就是……”

“就是什么?”

药嬷嬷胡诌道:“风热之症而已。”

药嬷嬷大骇变大喜,顾不得她腿脚不便,笑眯眯地一路推着她回房。

苏祈安发挥大犟种的本领,不肯回房:“风热之症可是要喝菊花茶?”

“搂着郡主睡,一会儿就好了。”

苏祈安:“?”

你仿佛在把我当傻子骗。

药嬷嬷猛推她进屋,再呼啦关上门之前,眼神中饱含鼓励:“加油。”

苏祈安:“?”

我搂个郡主用得着加油么,跟郡主不准我搂似的。

苏祈安掀开床帐钻进去,不光搂着人,还将脸往人胸前埋。

颜知渺做教主做习惯了,夜夜睡觉都是耳听八方,知她方才出了卧房,醒了三分。

“去哪了?”颜知渺捧起她的脸蛋,当即惊呼出声,“怎么这么烫!”

“你手凉凉的,真舒坦。”怪不得嬷嬷让我搂着你睡呢。

苏祈安捉住颜知渺的手贴上脖子,接着道,“无妨,药嬷嬷诊过了,只是风热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那就快些睡,别再折腾了。”

苏祈安便去解她颈后的肚兜系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