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怪这些知情们如此期待, 以这群人中家境最好的哭泣女生举例,她家在城里有四十平米的房子,姐弟四人, 隔成了好几个房间,她和她长姐两人从小睡的就是窄小的上下铺, 等长姐出嫁后, 这个上下铺又成了她和她侄女们的拼床, 从未有过如此大的宅院,如此宽敞的大厅和房间。
她们这群人因为男多女少,她所插队的大队, 只有她一个女生,到时候必然会像闫春香一样,能够单独住一间屋子。
她都已经开始想象, 她到时候要在院子里种一些她喜欢的鲜花,每天掐一把鲜花插在窗台的花瓶里, 每天闻着鲜花的香味迎接着清晨的朝阳起床。
此时才是知情强制大规模下乡的初期,还没到数年后, 想归不得归的绝望之境地,这使得这些刚下乡的知识青年们,还对下乡建设农村抱有极大的幻想和激情。
尤其是看了临河大队给下乡知情们安排的住处。
同是大河以南的大队, 大队与大队之间给知情们住的地方, 想必差的也不会太多才对。
许明月昨夜被缠了一夜, 今早起的有些晚了。
当初两人‘成婚’前, 许明月和他说好了只要阿锦一个孩子,不愿意再生,四年来,就真的没有再怀。
她车子的抽屉里有避孕的东西, 之前三年累积下来一大堆,平时她也注意的很。
刚开始还许多人劝她生一个,后来见她一直不开怀,都以为她是当年带着阿锦深秋跳河,伤了身子,怀不了了,就再也没人敢在她面前劝生了,生怕伤了她的心。
两人因为只有阿锦一个女儿,孟福生也将阿锦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或者说,和许明月前世那个要死不活的前夫和不做人的王根生比起来,孟福生做的比一个亲生父亲还要负责人的多,不仅是在阿锦的学习上,日常的教育,他也是以身作则。
阿锦刚开始是因为要练游泳,常年的保持体能训练和拉伸,后来则是因为她身高增长缓慢的原因,锻炼更是日日不辍,孟福生便以身作则,每天跟着阿锦一起锻炼。
四年下来,阿锦的身高倒是没长多少,孟福生的身体是一日好过一日,晚上运动完一夜,白天还精神抖擞,眼看着性子是越来越开朗,脸上的笑容也是一日日的增多。
等许明月起床吃完早饭,来到大队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许红桦和江建军都已经来到大队部,看到许明月过来,简直想遇到了救星一样,连声喊着许明月:“许主任,你可算来了!我都跟他们说半天了,一个字听不懂,你赶紧把话跟他们说说,今天给他们放一天假,没有粮食的先跟大队部借粮,柴火问题……”
许明月是江建军弟媳的姐姐,他也丝毫不把许明月当外人,顿时拉着许明月就是一顿说。
原本安排这些知青的事,该是江建军的责任,无奈他一大早过来,嘴巴都说干了,一群人还是面面相觑,大眼对小眼,对江建军的话,是一个字听不懂。
哪怕江建军已经在学着用普通话发音了,可他的普通话,和他想象出来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不能说一点不像,只能说毫不相关!
那些知青们看到许明月过来,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一个个就跟雏鸟似的,眼睛含着期待的看着许明月。
许明月听了江建军一堆抱怨,这才笑着转身对罗喻义、沈志明、闫春香三人介绍说:“这位是我们临河大队的大队部书记江建军,咱大队除了生产之外的事情,通通归他管,你们有什么事情不懂不了解的,都可以找□□!”
又介绍许红桦说:“这位是我们临河大队的生产大队长,专管我们临河大队所有的生产问题。”
许红桦虽然才三十出头,但常年跟着许主任下地干活的他,皮肤黝黑,看着十分沉稳。
简单的介绍完了,许明月就又转达江建军的话:“要是不想花钱,就自己上山砍草、打柴,只要不看树,不折断树苗就行,不想打柴的,就去对面的炭山上拉一车煤炭回来,混合着黄泥,自己做成煤饼,一样可以烧火,炭山和我们临河大队紧挨着,煤碳便宜的很,一车煤炭也没多少钱,不想打柴又不想花钱的,就去炭山捡煤灰和煤石,自己拉回来把煤石敲碎了,将就着也能用!”又问他们带盐了没?没有盐还得花盐票去公社的供销社里买盐。
之后便三个知青去和江建军那里买粮食赊粮食先不提,许明月转达完了江建军的话,就和许红桦与江建军告别,划船送插队在其他大队下乡的知青们一个个的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