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蓁：“不是。”

两人同时出声，小小的办公室内顿时陷入沉默。

烟攸宁“呵”了一声：“那就不是好了。”

尴尬如同点燃一团野火，越烧越烈。

黎蓁谢过两人，正想带人去诊室，就被烟攸宁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黎蓁隻好追上前，小声道：“生气了？”

黎蓁声音软了下来，好声好气地哄着：“这不是怕秦医生误会么？”

黎蓁的声音更小了：“反正就是误会，她听上去说得不像是‘好朋友’，更像‘女朋友’。说起来，你有很多‘好朋友’吗？”

黎蓁像是幡然醒悟：“真的吗？是谁？是之前来找你的女生吗？那不是你的大学室友吗？”

烟攸宁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我是不是应该让你冷静一下，听我解释？”

只听烟攸宁娓娓道来，黎蓁这才知晓缘由。

为了挽回自己作为父母的身份，两人在学校周边住了一段时间，甚至混进学校里里面盯着。

两人成天黏在一起，烟攸宁做什么，女孩都要跟着。

他们连夜将烟攸宁从学校里带了出来，联系自己这位医生亲戚，将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通，哭着问孩子现在不正常了还有没有救。

私下里，秦医生又转头，笑眯眯地对烟攸宁八卦。

秦医生没有生气，她很温柔地说不是以医生的身份，而是以表姨的身份。阿宁，无论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女孩子，你都是正常的。

烟攸宁淡淡道：“没有。”

烟攸宁道：“不知道。大概，是不想再在亲戚朋友这里丢人了吧。”

烟攸宁的肩膀很瘦，几乎没有什么肉，黎蓁甚至不敢用力。

回家路上，她们再次经过那片海。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眨了眨眼睛。

太轻了，实在是太轻了。

就着夕阳的余晖，黎蓁站在沙滩上，背后背着烟攸宁。

烟攸宁突然唤她：“黎蓁。”

好一会儿，烟攸宁才说：“糟了。”

黎蓁隻好问了一嘴：“什么糟了，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只是有风吹过，拨动心弦。

我回来了！这次是真的！！（磕头）

23、奔跑

黎蓁“呃”了一声，嗓子眼里像是北什么东西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