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黎母先前的话语中满是威胁的意味，黎蓁还想过，不如就放了黎洵这一回，否则她也不知道黎母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心头破碎，血混杂着汗往下流，淅淅沥沥地滴在地面，像是落了一场雨。

为什么？

下一秒，黎蓁感觉到自己的左侧来了一个人。

那人话很多，嘴很碎，喋喋不休的，感觉是个很吵的人。

烟攸宁笑着看她，金色的长发被风吹得偏向黎蓁，温暖的阳光打在她身上，整个人显得格外柔软。

会议结束，黎蓁挺直了脊背。

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黎蓁的话语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真的，很感谢你，你帮了我很多。”

大海，毛巾，画本，这是烟攸宁以为自己对黎蓁的第一印象。

烟攸宁在练舞房也见过不少相貌出众的女孩，但只有黎蓁身上有股莫名的吸引力，让烟攸宁忍不住想要靠近。

“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着，“我答应你。”

她忍了忍，将轮椅停了下来，艰难地转过头道：“你还要跟着我走多久？”

好吧，至少午后确实也不只是烟攸宁一个人的散步时间，黎蓁想要出门实属寻常，烟攸宁总不好把她按回门里。

——烟攸宁咬牙，她发誓，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这还是自己印象中那个冷着脸、低着脑袋的小姑娘么？

烟攸宁愤愤地瞪了她一眼，希望老天爷能开开眼，将这个厚脸皮的大孔雀换回那隻脸色阴郁的小黑猫。

这个时候知道不好意思了，烟攸宁没好气地想，刚才追着自己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脸红。

真可恶啊，烟攸宁最见不得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黎蓁绝对是发现这件事了。

烟攸宁：“”

烟攸宁紧咬后槽牙，微微眯起眼睛：“我——”

这回烟攸宁的肚子总算固收本分，没有违背主人的意愿造反，总算轮到黎蓁了。

然而下一秒，一个黑影撞向了烟攸宁的后脑杓。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烟攸宁才看清那撞向自己的黑影是什么。

烟攸宁满脸一言难尽，看着她紧蹙的眉眼。

她颤抖着手，拽着黎蓁的右脸颊肉扯了两把，这回看得出她手抖是被气的了：“难道你被生出来，就是为了惩罚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