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午凑近,他闻到了狼崽身上的味道。
姜溪午身上从来只有一丝浅淡的花香,如今被香囊的气味盖过了,雾失楼轻轻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姜溪午适时退开:“雾失楼,你最近怎么老发呆。”
最近?
雾失楼喉咙有点堵,缓缓开口:“我们半年没见了。”
姜溪午挑眉:“有半年了啊?”
“我也不是经常出去啊,怎么感觉没那么久。”
雾失楼偏开头。
是不是你忘记我了。
是不是你没回长恒楼,我留的东西你没看见。
姜溪午轻声叹息:“又生气,雾失楼,你比外面那些男子难哄多了。”
雾失楼错愕:“外面那些...男子?”
“是啊,”姜溪午一副回忆的样子,眉眼间都是笑意,“他们都不爱生气。”
雾失楼快速眨眼,心里说不清是疼还是涩。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姜溪午看着雾失楼背影,收起了笑容,如同以前一般,笨死了。
她转身去找姜瑛。
姜瑛正在大殿内画图,看见姜溪午好笑道:“在神树那里摆了一下午姿势,舒服吗?”
姜溪午喝了口茶,不打算理会她娘的打趣。
“确实查到了不少邪修,不过这些人被囚在了一个秘境里。”
姜瑛:“无法出来?”
姜溪午点头:“无法出来。”
姜瑛:“看来还另外有人。”
不管有没有别人,至少那个人现在无恶意。
姜溪午看了眼姜瑛的画,她问:“这是画我爹?”
自从姜溪午九岁那年钟晚再次醒了,且不会再陷入沉睡,姜瑛就给姜溪午说明了钟晚的身份。
姜瑛点头。
“你的香囊呢?不是说要给雾失楼做个香囊吗?”
姜溪午:“收着呢。”
“他去天门宗做什么了?气血亏成那样。”
姜瑛笑起来:“你问他啊,你和他闹别扭了?”
姜溪午突然笑了笑,就雾失楼,哪会和她闹别扭。
她笑意不达眼底。
“我出门一趟,记得让人给雾失楼送药。”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死死躲着她。
她有些后悔,当初搜魂的时候就不该因为那点东西放过雾失楼,搜魂她能看到的记忆不是按照顺序的,是从雾失楼最深刻的开始回忆。
到了后面才能知道雾失楼的所有事。
她知道天门宗曾经养育过雾失楼,也知道这个宗门对雾失楼不好,但是她看到的记忆也只是那些人对雾失楼的态度,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都喜欢瞒着她。
什么都不喜欢说出口,想要只香囊还得她用这样的方式逼他主动。
雾失楼和她搜魂那段记忆里不完全一样,是因为刚开始见面她才五岁吗,收敛了这么多年,雾失楼还真把自己当她夫子了吗。
笨死了。
姜瑛看着姜溪午的样子。
真有耐性,居然不是冲回去问人。
姜溪午去了天门宗,没做什么,打了一批人。
然后搜魂。
舍不得这么对雾失楼还舍不得这么对别人吗。
况且天门宗的人,一个个都碍眼得很。
雾失楼在长恒楼,看着木人送上来的药,闻了气息是补气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