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午又笑了,气息洒在雾失楼颈间,激起一阵痒意。
雾失楼垂眸:“没规矩,大逆不道。”
姜溪午站好,眼睛亮得很:“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都听你的。”
雾失楼:“那滚出去。”
别往他帷帽里钻。
姜溪午沉思,刚说出的话立刻反悔:“这个不能听。”
雾失楼反而笑了一下,将姜溪午拎了出去。
“等你长到能够反抗我的时候再说这些吧。”
姜溪午遗憾却又干劲满满:“会的,雾失楼,你等着我。”
雾失楼闻言笑容消了,他道:“不等。”
姜溪午执拗:“必须等。”
“我守着你,等也要等,不等也要等。”
“雾失楼,我会一直缠着你的。”
雾失楼听着少年人的话语。
这个年纪少年的每一句话都像倾注了全部情感。
心底有块地方松动了,姜溪午身上是他消失了的鲜活,对方感情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浓烈。
那他就更不能退了。
没有希望的事就更不能搭上对方。
想到此,雾失楼因为姜溪午而暗潮涌动的心也该因为对方而平静无波。
雾失楼淡淡地道:“孩子话。”
姜溪午皱眉:“你以后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孩子话。”
雾失楼岔开话题问:“休息好了吗?”
姜溪午原地跳了跳,握着刀耍了一套。
“好了,走吧。”
雾失楼暗暗吃惊,精力真好,恢复也是真快,几句话时间就生龙活虎了。
他走在前面带路。
手被人抓住,从指缝穿插进去,十指相扣。
雾失楼要说一点波动都没有是假的,他道:“放手”
姜溪午掀起眼帘,看着乖巧说出的话却混账无比,她说:“师尊,我不会听的,刚刚的话是我说错了,其他方面可以都听你的,但是这方面我是一句都不会听的,你要是看不惯我牵着你,将我打出去就是。”
雾失楼也算是明白无赖是什么样子了。
他抬手将姜溪午扔出去。
姜溪午不痛不痒,再次抓上去。
“师尊,用力点,最好摔得我头晕眼花。”
雾失楼没说话,也没了动作。
姜溪午无声笑了笑,不舍得?心软可是要被她使坏的。
她紧握着人,控制着力道别把雾失楼手握红了。
走了一段路,雾失楼冷不丁问了句:“你对别人也这样?”
姜溪午被这句话问到了。
不是这句话不好回答,而是她没想到雾失楼能问出这句话。
雾失楼说完紧抿唇,不去看姜溪午现在是什么神色。
姜溪午笑得肆意,最后收敛下来,她把玩着雾失楼的手指,一字一句道:“没有,师尊,我以前是混账,可也不是往这方面混账的,我只是见到你才心术不正的。”
心术不正,别人恨不得这些贬低的词永远不用在自己身上,姜溪午反而常挂在嘴边说。
雾失楼对姜溪午是一点办法没有。
姜溪午又道:“师尊还要问什么?”
“惑箫当年是意外被我救下的,同为女子,自然要照拂一些。”
“我以前是做过些不得体的事。”
雾失楼抬眼,等着下文。
姜溪午道:“我逼人家舞姬念书,武夫习字,但是,男女之事上我很规矩。”
毕竟她那会儿也没这个想法,满脑子都是玩,真的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