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年看他摇头，也没坚持，只是有些缠绵地勾住他的手指，指腹在无名指的戒指上磨了两下，又亲了亲许应，低声哄道：“那每天晚上都打视频？”

傅朝年这趟出差要三、四天，他走之后，许应一开始虽然有点无聊，但是很快就学校医院两头忙了起来。

只是偶尔闲下来的时候，冷不丁发现身旁没人，许应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空。

这两天晚上都是这样，一旦视频接通，要么聊天，要么各自做各自的事，许应不提挂断，傅律师就更不会提。

周三这天，许应回家比平时晚了大概一个小时，手机也没电了，他用平板接通视频，调整了一下角度，确保傅律师能够完美出镜，然后开始吃饭。

“今天怎么吃外卖了？”傅律师的声音传了出来。

许应在家里不愿意戴耳机，他把平板声音调到最大，对傅律师说：“你再说一遍。”

“可以了。”声音突然变大，把许应吓了一跳，他赶紧又把平板声音调回到一半，“你刚才问什么？”

傅朝年叹了声：“我问，你今天怎么吃外卖了。”

“我不在家，你就这么对付。”傅朝年的表情有点无奈，“等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许应嘴里吸溜着面条，吃得红光满面，额头上还出了点汗。

许应点头，“这家不错，你回来也尝尝。”

“行。”傅朝年挑了下眉，“我刚说完回去给你做好吃的，你就鼓动我跟你一起吃外卖。”

“可以，许老师说什么都可以。”

“你吃了吗？”他才想起来问。

“那你现在在工作？”

傅朝年在酒店用笔电打的视频，所以角度很正，许应能看到他的视线会时不时地飘走，这两天都是这样的，所以许应知道他在工作。

许应怕逗猫棒铃铛声影响到傅律师工作，还把自己这边的麦克风关了，逗猫的时候，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傅朝年的脸。

“老婆。”傅朝年唤了声，眉头下意识皱起来：“人呢？”

傅朝年看到许老师的嘴唇动了几下，但没有声音。

哦对，许应真是把这个给忘了，他重新打开麦克风，“我说我在陪踢踢玩。”

傅朝年自然也知道这回事，他估计许老师刚才是追着猫崽子一块儿跑去了，否则不会无缘无故离开视频画面。

这就是在明晃晃地求关注了。

“嗯，今天先这样。”

许应算了算日子，“后天就回来了。”

他拿起平板，指腹在傅朝年皱起的眉头上摸了一下，却只摸到平板屏幕的一片冰凉，心里登时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闷闷的。

许应如实说：“想。”

许应感觉傅律师今晚有点奇怪，眉头总是皱着，话好像也没有前两天多，虽然也会对他笑，但看着就像有心事的样子。

傅朝年愣了下，“怎么这么问？”

傅朝年很认真地回答道：“想你想的。”

他这样说话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可许应总觉得他在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