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傅朝年没有像昨天那样阻拦他。

但事实证明有些事的确不是他努力就能做好的，尤其是在毫无经验地挑战用这种方式对待爱人的时候，因为不会，所以许应觉得过程有点困难，但他性子要强，还是坚持到了最后。

许应稍稍眯了下眼睛，抬手摸了摸脸，仰起头皱眉看向某位罪魁祸首，嗓音有点哑地说了句，傅朝年，给我把脸擦干净。

傅朝年愣了下, 弯腰把许应捞起来，曲起手指帮他擦干净脸，“抱歉。”

许应摇摇头, 就着花洒的水流洗了把脸, 蹭了蹭嘴唇说：“以后不这样了，累。”

许应心想。

许应抬眼：“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我弄得你不爽吗？”

“还行。”许应觉得这下终于该轮到他来盘问傅律师了, 于是再度冷冷开口：“那你爽吗？”

许应掀了下唇没说话，傅朝年在他脸上窥探出来几分傲娇。

“你把漫画放床上干什么，不要就丢了，要就收起来。”许应说完, 有些好奇地捡起其中一本，翻开。

许应翻开看了几页, 又很快合上，把漫画放回原处，心说完了，他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像他和傅律师。

“想看就看，怎么还偷偷摸摸的。”傅朝年收拾完浴室，换好衣服，坐到床边垂眸看着好像在发呆的许应，捏捏他的耳朵问：“在想什么？”

比如《堕落陷阱》的医生和律师，比如那里面的浴室镜子的画面，再比如刚刚他拿的《美丽人夫攻略指南》，感觉都很像他和傅律师。

“是有点巧。”傅朝年说：“不过有些是我先看过，学习了，才想方设法用到许老师身上的。”

“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许应心说也是，他拍拍床垫，“陪我眯会。”

许应“嗯”了声，闭上眼睛随口问：“给谁啊？”

许应不睡了，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四千万？”

许应平静道：“是那个好像对你有意思的陆放。”

许应长腿盘起，看他一眼，“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说名字，怕我误会？”

许应冷眼：“我才不会。”

许应顿时感觉自己像上钩的鱼，他重新躺下，用力踢了傅朝年一脚，“以后不准瞒我。”

许应警告：“一点都不可以。”

许应背过身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谁要听了。”

许应闭着眼，身体一动没动，倒是耳朵动一下。

“可以胜诉。”

“饭就不吃了。”

傅朝年这个电话没几句话就结束了，他收起手机，看了眼好像睡着了似的许应。对方微微躬着身体，肩膀削瘦，脊骨将短袖撑出来一道弧度。

“没听。”

“没有。”

许应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