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和踢踢接触,最近两天身上却没什么反应,傅朝年笑着说:“感觉快脱敏了。”
傅朝年还想再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傅岁岁的电话,他接起来,“现在就下课了?”
“我也不知道呀,声乐课上了半节,我们老师接个电话突然就跑了。”傅岁岁在那边问:“哥你大概什么时候到啊?时间久的话我和同学去奶茶店待会儿。”
许应自然而然要从他怀里离开,背后失去温暖可靠的热源,他顿时感觉空落落的。
“他在。”
傅朝年直接开了免提,眉眼含笑:“你许应哥哥能听见,有话就说。”
“我哥说你今晚不来,为什么呀?我和爸爸妈妈他们都很想见你、跟你一起吃饭呢!”
他笑了下说:“今晚有事,下次。”
傅朝年要去楼上换衣服,许应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跟他一起去了衣帽间。
“许老师真的不陪老公一起去吗?”傅朝年单手系着衬衫扣子,另一只手自然地朝许应伸过去说:“帮个忙。”
“下次吧。”他说。
傅朝年系好扣子了,双臂抬起把许应圈在衣柜和自己身体中间,低头吻了他一下,沾着潮湿的笑意:“那许应哥哥就在家等我回来?”
许应“啧”了声,抬眼道:“你跟着乱叫什么。”
道理上是这样,但是,“很怪。”
他们又不是那种二十出头的年纪,三十来岁的人了,哥哥不哥哥的,听起来总是觉得有几分难为情。
许应说你快走吧,岁岁还在等着。
许应抬手按住他的脸往后推,“再亲你还走得了吗?”
傅朝年叹息一声,到底还是硬把许应捞过来黏糊糊地吻了两分钟,然后才离开公寓。
许应以前原本习惯了这种安静独处的日子,习惯了孤独。但这段时间他只要在家,身边就一定会有傅律师,傅律师的话很多,基本从来没停过,如果有不说话的时候就一定是在亲他。
许应怅然若失地摸了下嘴唇,觉得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许应摇摇头,回房间睡了一个多小时,睁开眼发现傅律师还是没回来,但徐宁给他打过两个电话。
徐宁说是好事,“过几天上江有个漫展,我今天来酒吧顾客送了我几张票,你去不去?”
“别啊,别不去啊,我保证你肯定感兴趣。”徐宁说:“顾客送的,你猜是什么类型?”
“你和你家律师一块去呗,多看看,正好为你们枯燥的性生活添点激情!”
许应有点心动,但是听徐宁这激动的语气和用词……他顿了顿,十分严谨地质疑道:“你这是正规漫展吗?”
徐宁说是正规漫展。
许应皱眉:“别乱开玩笑。”
蓝夜酒吧刚开业的时候磕磕绊绊,徐宁什么都不懂, 没门道没路子, 加上竞争激烈,徐宁也不会什么营销手段,学别人开了个视频号还无人问津,互联网也不够发达, 三天两个赞, 总之生意挺惨, 店面房租水电又贵,头一年一直在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