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一直处于宕机状态里,没注意到头顶上还有机关。
傅朝年眉眼含笑,“因为许老师簪花的样子也很好看。”
英国留学学法还教这个?
从话剧开始到现在,甚至是从今天吃饭的时候起,傅律师话里话外就意有所指。他觉得傅朝年似乎早就做好了打算,这一套接一套的,连环招打得人措手不及。
今晚的事许应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毕竟他们前面几天甚至没有见过面,结果这就直接快进到结婚了。
也就是傅朝年吧,恃美行凶。
——但也是差了一点。
“好,许老师可以慢慢考虑。”傅朝年看着他说:“我也完全可以向你求一百次婚。”
许应立刻说:“大可不必。”
他觉得傅律师不愧是能在第一次见面说出“我是1”的人,跟他求婚也求得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么稳重自持。
许应有点纳闷地看了傅朝年一眼,心说这人看起来人美心善正派极了,实际上怎么一肚子坏水呢?
他眨了下隐约还有点酸涩的眼睛。
忽然,他抬手在许应的眼尾抹了一下,嗓音略带笑意地调侃,“眼睛怎么这么红,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我们许老师还是个、哭包?”
他拍开傅朝年的手,绷着脸起身道:“走。”
许应可不想被人赶。
“你怎么知道不会?”许应走到一半扭头质问他。
“……”
两个人一起离开这里,外面的廊厅里都没人,灯光很亮,许应脚下柔软,他们脚步声几乎都被厚实的地毯吞没了。
许应一直在思考,水递过来他就喝了,然后随手还回去。
许应没注意也一直没说话,因为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所以越思考越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一路上许应都没见到一个和他们看的这场话剧相关的宣传画,更不知道名字。
他们在里面待了那么久,那满地花瓣,竟然没人来打扫卫生?
这里面一定有鬼。
“玫瑰公爵。”傅朝年随口道。
“可能没来得及制作。”傅朝年摸了下眉梢。
一个成熟的剧院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
这不就没蒙混过关?
“其实是花园剧院的老板和我有点交情,他之前接手这里的时候和上任老板闹了点不愉快。”
原本老板花点钱就能解决,但他不甘心吃亏上当,死活要打这个官司,于是就托朋友找到了傅朝年身上。
傅朝年告诉他,可以胜诉。
今天晚上这场话剧就是老板为了帮他的忙,提前几天特意安排的档。他按傅朝年的要求,没对外宣传,也没卖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