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我们是认真的!【快穿】

第239章 你是什么颜色(9)(1 / 1)

斯溶把小猫刺绣接过来,又举高了些,灯光把它粗糙的轮廓给磨得光滑莹润了些,他又勾唇,眼上那道骇人的疤痕有了些褶皱:“还挺可爱。”

朝晕被夸了,开心得不得了,一个劲地问:“真的吗?真的吗?很可爱对吧。”

嗯,蠢萌蠢萌的,有一种钝感的可爱。

斯溶把布料给折起来,虽然动作悠闲到像不经意,折得却整整齐齐,一边折了放进口袋里,一边应:“嗯,可爱。”

“回去了,我饿了。”

朝晕攥着导盲杖,听话地转过身,慢慢地摸索着往前走,嘴里还和他说着话:“我接下来准备绣小狗,到时候肯定更可爱。”

斯溶就在后面跟着她,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一样,亦步亦趋,朝晕走,他也走,朝晕停,他也停,就那样踩着他的影子前行。

刀疤和虎霸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先一步坐到了餐桌前,听到朝晕说还要接着绣,都争着抢着说:“我们到时候肯定不会再认不出来的,我们要是认不出来是狗,你就锤我们一拳。”

虽然他们这话说得很蠢,但是朝晕听了还是笑了出来,连路都走斜了,斯溶就伸出手,扶上她的肩膀,轻轻一用力,朝晕就像一个小魔方一样被转了一个度,又探出导盲杖往前走,还礼貌地回应他们两个:“好好好,等我们绣完小狗,给你们猜是什么动物。”

斯溶:………

两个大蠢货,一个小蠢货。

不过,斯溶还是低估了两个大蠢货的愚蠢程度了。

三天之后的某个下午,等他们三个进了家门,朝晕又一手举着自己的作品,捣着导盲杖向他们走过去。

见她又准备蹲下把导盲杖放在地下,斯溶抢先一步把导盲杖从她的手里夺了过来,言简意赅:“我拿着。”

朝晕一愣,而后缓缓地、浅浅地笑:“谢谢你。”

她腾出来一只手,把手上的布料展开,举起来给他们看,迫不及待地问:“你们猜猜这是什么动物。”

虎霸和刀疤两个大蠢货已经忘了这一茬了,看到那歪歪曲曲的线条,一脸懵逼地挠了挠头。

刀疤:“…蛇吗?”

朝晕一滞,脸上的笑容僵住。

虎霸见朝晕脸色不对,又硬着头皮说自己的猜测:“咋可能是蛇嘛!这,这一看就是鸡!”

朝晕的笑容彻底消失了,把手上的布料收了回来,歪了一下头,低落地问:“真的这么不像吗?”

其实再怎么怪,也怪不到她头上,毕竟,她自己都不知道狗长什么样子。

斯溶轻啧一声,伸腿给他们两个一人一脚,又重新抬眸看向朝晕手上的刺绣,声音懒洋洋的:“小狗。”

朝晕的眸色一下子就亮起来了,语气也明媚了些:“对,对,对,是小狗。”

虎霸这才想起来自己和刀疤前两天给朝晕放下的大话,脸一下子就垮了,自己都不知道记性什么时候差成这个样子了。

他瞪了一眼还盯着朝晕手上的刺绣、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是小狗的刀疤,还不解气地踹了他一脚,又带着些歉意看朝晕,直爽地拍拍胸脯:“朝晕,你来给我们两个一人一拳吧!你下次绣,我们一定能认出来是什么动物!”

话语刚落,他又补充道:“在你提前告诉我们是什么动物的前提下。”

朝晕怎么可能过去打人呢,她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没事,没事。我知道我绣得不好,我自己都没见过小狗长什么样子,肯定也不可能把绣出来逼真的小狗。”

大厅里静默了几秒。

她这话说得旷达,斯溶听了却拧起了眉,如利刃一般的一双鹰眼,盯着她灰蒙蒙的眸子。

“不送我了?”

朝晕听见斯溶独特的清磁声线在自己耳边奏响,对她发了问,抿了抿唇:“可是不太好看……”

“我不还没说吗?”斯溶伸手,按上了她的脑袋:“可爱。”

“…可爱吗?”朝晕小心翼翼地问,又翘起唇角,把他的手从头上给抓下来,把小狗刺绣放在他的掌心:“你要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

斯溶“嗯”了声,又把它折得整整齐齐,放进口袋里:“见识不了小狗什么样,那一会儿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大狗是什么样的。”

朝晕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吃过饭之后,一头雾水地跟在斯溶后面,往后院去。

斯溶让她先站在原地不要动,自己先走开了会儿。

朝晕瞪着眼睛,“看”着地面,一动不动,有一阵风吹过来,让她闻到了二蛋的味道,两秒钟之后,她听到了自己前面传来了二蛋的两声开心的吠叫,还有男人总是显得恃财傲物的声音:“蹲下。”

朝晕挽唇,听话地屈膝蹲下,把导盲杖放在一边。

斯溶蹲在二蛋旁边,正对着她,见她准备好了,便不由分说地拉上她的手,先是带着她摸上了二蛋的耳朵:“这是它的耳朵。”

朝晕轻轻地捏了捏,大概摸出来了个形状,毫无焦距的眼眸里,缓缓浮现出来了一丝笑意:“好软。”

斯溶又带着她的手,慢慢往下移:“这是它的眼睛,外面是蓝色的,里面是黑色的。”

说完之后,他愣了一下,又皱起眉。

好端端的,在她面前说什么颜色?

朝晕笑:“原来是蓝色的眼睛吗?肯定很好看。”

斯溶掀眸,见她笑,自己也轻轻勾唇:“知道蓝色是什么颜色?”

“大海的颜色,”朝晕揉了揉二蛋的头:“我姐姐带我去看过大海,她和我说海是蓝色的,蓝色是空旷、冷淡、有些冷的颜色,和海风一样。”

这是她自己记颜色的方法,在她这里,颜色是一种触觉,是调动神经末梢的一根琴弦。

斯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呢,他挑起眉梢,兴致盎然地问:“那黄色呢?”

“黄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了,”朝晕说得头头是道:“黄色是向日葵的颜色,是温暖,馨香,柔和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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