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接过来的瞬间,桑晴第一反应就是震惊——因为那封信是在是太厚了,厚到她险些以为朝汐往里头塞了上千两的银票。
信封甫一拆开,扑面而来便是一股浓郁清幽的花香,桑晴带着疑惑小心翼翼地将信倒出来。
书信头一页上朝汐画了朵神似芙蕖的花朵,旁边还写了一行小字:“西北大漠之中有雪荷遗世独立,孤芳自赏实乃憾事,邀卿共观。”
这一张搁下后,第二张的上头果然多了一片雪荷花瓣,桑晴将花瓣取下来暂且放置一旁,再看第二张,这张上倒是没了字,寡一朵雪荷孤苦伶仃地被画在上头,桑晴盯着这画看了半晌,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
又将第一张拿过来一作对比这才发现,朝汐所画的第二张的雪荷恰好比第一张少了一瓣。
一个不慎美妙的念头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果不其然,越往下翻看,那画中的雪荷瓣数便越少,而手边便会多出一片,等桑晴将这几张纸都翻了个遍,纸张里夹着的雪荷花瓣也都尽数展现在眼前,拼拼凑凑刚好是一朵盛开在旺的雪荷花。
望着满桌的的花瓣和张张信纸,桑晴一时间啼笑皆非。
这信封里装的与其说是家书,不如说是这雪荷倒霉不幸的一生。
将信纸垒整齐后准备装回信封,这时桑晴才发现那信封里还藏了些东西,也像是张纸,将东西掏出来后,桑晴才瞧得真着,准确来说这是一张一面为红色一面则无色的双面纸,这纸上既无字也无画,倒不像是特意装进去的。
更像是无意中胡乱塞进里头的。
可桑晴却冥冥中有种预感。
她拿着纸张左右摩挲了一会,半晌后不知摸出了什么,神情从疑惑纳罕变为了惊奇了然。
那纸张看上去平平无奇,乍摸上去也没什么了不得,可当它对着光线时,那行苍劲有力的字帖终究是让桑晴湿润了眼眶——
“浅写道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西北边陲炮火连天,纷扰不断,京城里不知何时埋下的一颗闷雷也险些掀翻了金銮殿与大长公主府——桑檀遇刺了。
宫里按着消息没敢往外传。
刘筑全漏夜前往将军府禀报的时候,桑晴估计是睡迷了,第一反应竟也懵住了,此事本来很好处理,能顺着刺客查出来的直接株连九族,查不出来的当即枭首示众,当夜负责宫禁巡查的一干御林卫罚俸一年,御林卫首领革职查办。
她不太清楚这种事情为何桑檀还要派了刘筑全前来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