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桦骂累了,口干舌燥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不住地冲着朝汐翻白眼,朝汐险些都以为他是自己把自己气到半死,差点就拉着沈嵘戟给他诊脉了。
几个人闹了一通,话题信马由缰地乱扯,跟野狗抢食似的,拉都拉不回来,最后还是沈统领知晓分寸,再一次又绕了回来。
沈嵘戟:“你昨日去繁楼,当真没有看到毓亲王?”
“我怎么能看见他?”朝汐纳罕道,“你们到底确不确定他去了繁楼?若是实在不放心派人跟着就是了,也总好过一直问我,我昨天喝那么多,再加上繁楼的舞姬实在是风姿绰约,谁还能……”
话说一半,朝汐顿住了。
舞姬?
昨日那个花了五千两黄金买下繁楼头牌的人……
沈嵘戟看着她欲语还休的样子,心中打了个突:“怎么?”
朝汐张了张嘴,犹疑半晌,最后才听她将信将疑地开口:“我可能……还真碰见他了。”
123.异动
穆桦手里端着没喝完的半杯茶,听到她模棱两可的回答时差点把茶底子都泼她脸上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气得开始闹腾,只好压着怒火,一脸胃疼地问道:“什么叫可能?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可能见过是什么意思?”
“就,可能见过呗。”朝汐啧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咂嘴着嘴不知道在回味些什么。
穆桦一看她这样就来气,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索性把脸转过去不看她。
沈嵘戟看他肝火旺得不行,生怕他再把自己憋出个好歹,提起水壶又添了半杯茶在他的茶杯里。
“你这么模棱两可的,那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沈嵘戟把茶壶放下,看着朝汐问道,“倘若见过,你不该是这副模样。”
朝汐皱起眉:“不应该是见过,应该是听见过。”
沈嵘戟看出她脸色不对,问道:“怎么?”
朝汐隐晦地看了他一眼,没直接回答,话锋一转:“你们是怎么发现毓亲王跟楼兰人有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