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虞苏时道:“以前工作忙行程赶,一天下来感觉什么也没有做就只剩下累了,现在没工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后时间似乎过得更快了。似乎只有站在舞台上的时候时间才会走得慢一些,因为那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时间,但结束后也总要感叹一下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姜鹤道:“虞老师不是说自己不会放弃舞台的吗?”
他脑中浮现出前不久对方手机上的来电名字,心道对方带给虞苏时的总不可能是好消息。
“以后虞老师的欢乐时光将总是延续的。”
虞苏时把陨边犬叼回来的网球再次抛了出去,这次抛的角度有些刁钻,网球掉进了花盆之间的夹缝里,陨边犬不好用爪子掏出来,需要费好大一通力气。
“不瞒你说,刚才打来电话的就是我名义上的养父,也就是星艺传媒的大老板,我的老板。”
“聊得不愉快?”
“岂止是不愉快。”虞苏时道:“我也到了要做好吃官司准备的阶段了。”
他说的漫不经心,就像口渴时手边刚好有杯水他拿起来直接喝了一样的平淡自然,“我今天看英吉茶楼的老板就觉得是在看他,明明堂而皇之地做着利己的行为,却还要打着‘我也很为难’的旗号企图把别人最后一点价值也压榨干净。”
“他们为什么要起诉你?”姜鹤问。
“合约期间违反合同规定给公司造成巨大经济损失。”姜鹤答完又问,“姜老板平时上网吗?”
“不怎么上,怎么了?”
虞苏时便把十分钟前自己上网浏览到的内容讲了个七七八八,最后他道:“夏天说他把英吉茶楼老板做的这些也发布在了网上,想利用舆论的力量来扭转结局。”
“他想得太天真了。”姜鹤垂眸笑一声,复抬起头道:“我们可没本事把英吉茶楼搞垮,群众盘太低了,而且我们与对方之间,不仅仅是企业实力的巨大差距,更是有法律的硬性约束。”
“所以你们真的会输吗?”虞苏时问。
姜鹤朝陨边犬看去,狗子终于从花盆夹缝里掏出了网球,它朝虞苏时“嗷嗷”吼了两声,甩着尾巴把球衔了回来。
“冯律师说走简易程序的话,大概一个月左右法院就会开庭审理。”姜鹤没有正面回应虞苏时的问题,道:“我估计真到了那个时间,虞老师应该已经离开南盂岛了吧?”
虞苏时没再出声。
第二日大早姜鹤家的院子里就进来十几号人,都是柳花村的村民,也都是把自己家里的几块薄茶田交给姜鹤打理的茶农,夏天和谷雨也来了,不过两人没进院子,在门外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