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旧绷带，褚峥垂眼道：“伤口你昨天自己处理的？”

褚峥很诚实：“有点丑。”

五分钟后，他瞪大了眼坐在木椅上。

像小丑。

他看向身后正在忍笑的褚峥，微笑着捏了捏拳头：“你是故意的是吗？”

他：……

不过后面褚峥就有了练手的机会了。

只是这熟练的道路也太过漫长。

看他还有生气发怒的迹象，褚峥就熟稔地扯开话题：“还好没伤在脸上，不然留个疤就破相了。”

褚峥却一巴掌拍在他的头顶上。

但就让他感觉自己分外丢人。

褚峥收纳好医药箱，明明是恐吓某人，却恐吓得光明磊落：“小孩子家家的，别胡说八道，小心以后这张小白脸要是破相了，就找不到媳妇儿。”

褚峥低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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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光棍”三个字在他的脑海里缠-绵不休，如同梗了一根刺，上不去下不来，就这么卡着他的心尖儿，让血液的每一次流动都带着细腻的酸磨感。

容攸然还很没有实感。

褚峥没让：“怎么了？”

“没事。”

“那是对外。”看容攸然轮椅不动，他停下步子，“对男朋友没有。”

自打发现自己是个gay，容攸然就迅速躺平。

而且褚峥的手很大，很热，被他包裹着，一点寒风都吹不到，就很舒服。

很快他们走到了镇上的表演观台。这里一向是各种节假日汇演的表演台。现在十二月份了，已经有几个小学排练元旦演出的节目，高高矮矮的小孩儿被画得脸蛋红彤彤，额头正中央还有圆圆的小红点。

“没有，太傻-逼了。”容攸然嫌弃地竖起衣领，拒绝观看这些穿着五颜六色的小冬瓜，他有些骄傲，“我早熟。”

“？？”

正当容攸然纠结自己再吻一下让他看看自己的强悍实力，还是自己给他一拳头让他彻底闭嘴，褚峥掏出手机，按动了三两下。

“对了，你把亲我前的那句话再说一遍吗，我怕你说话不算话，回去就翻脸不认人。”

容攸然想骂他。

容攸然觉得他有点飘,褚峥说的他很舒服，他还想握紧褚峥的手再亲一下，但是这里很多小孩,不能少儿不宜。

“有什么问题吗？”褚峥回应的理所应当。

这么刺激的吗？

褚峥看过去,容攸然很兴奋,两眼放光的抬着头,眼睛里好像藏着无数的星星：“那你一弯就被我捡到了，我可真幸运。”

看褚峥不说话,容攸然拉了拉褚峥的手：“别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初恋，咱俩挺公平的。”

这么多人他一碰就吐，唯独褚峥他碰了还想碰，甚至想天天贴上去不松手；而更巧合的是褚峥也是个gay,还喜欢他。

有那么一瞬间容攸然想立刻冲到崎岖山路的那个寺庙，把里面所有玉石香烛全买了，然后狠狠的磕几个响头感谢上辈子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