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褚峥又低头含了一口，声音噙着稍许微哑的笑意，“我觉得挺甜。”

完了，这个人彻底坏掉了。

“又喊我干嘛？”容攸然有些炸毛。

容攸然瞳孔骤然变大：“不冷，我怎么可能冷，这么区区一点风，我再脱一件外套都能扛得住！”

褚峥语气温和，这么直接的关心他，容攸然有些毛毛的，可能他就是欠，会对别人的话好意难以招架，他宁愿褚峥和之前一样，时不时怼他几句，也比现在这种表情看他。

“……好吧，那你用不着穿我的大衣了。”褚峥目光平淡地看着他，很是包容，又有些难以察觉的可惜。

就算他冷也不会穿褚峥的衣服吧？

“怎么不能穿我的衣服？”

这衣服还能穿吗？？！！

艹！他怎么还没涨到一米九？

靠，谁把脸伸过来，让他扇一扇。

容攸然没想到一杯破咖啡的威力这么大，他只喝了不到三分之一，还是因为路上寒风吹着冷，他为了抱着杯子取暖的缘故，就那么几口，成功让他今晚精神亢奋睡不着。

亢奋了一整日的神经细胞到了晚上仍然不安生，彼此打架，容攸然肢体绷紧，心脏狂跳。

都怪他！

这一晚不知辗转反侧多少回，就连猫儿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他还睁着清明明的眼。

第二天早上褚峥敲门，容攸然脸上挂着两个浓重黑眼圈。

罪魁祸首意气风发、头发湿漉漉的，穿着薄薄的运动风外套，俨然一副刚刚锻炼完了的样子。

然而容攸然说不出和他一起去锻炼的话。

容攸然视线落在他手上拎着的早饭，他还没睡醒，脾气不好，表情又冷又臭：“谢谢，但是这个点我一般都没醒。”

“我知道，就是想看看你，然后去去上班。”褚峥还是那副平淡冷静的样子，他把早饭递给容攸然，随后久久看了容攸然一眼，终于在容攸然快要发毛的瞬间，他收回视线，退后一步。

在脑海里措辞很久，以为褚峥又要像昨天那样说点别的，没想到他就这样要走了，容攸然的话堵在嗓子眼，他长长地“嗯”了一声。

“不能！”

“好。”

容攸然：“……”

昨天褚老爷子在饭桌上还特意让容攸然每天晚上都去吃饭。

算了，吃就吃，见就见。

等褚峥离开，容攸然拎着早饭回去又睡了个囫囵觉，这一觉睡到十一点，看到褚老爷子没喊他中午过去，容攸然悄悄松了口气。

容攸然洗脸刷牙，顺便点来听。

容攸然漱了口水，用毛巾擦干脸上和手上的水，和镜子里的自己面面相觑了好久，容攸然才低着头，认认真真回复。

反正只是学，不一定能学会。就像他报名参加考试，却不一定通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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