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反思以后出门必须得穿长袖长裤。
他看向已经从局促变得自然、最后咬牙切齿,格外愤恨的容攸然。
不知褚峥已经见到了张素琴,容攸然愣了愣。容攸然到底也没想着隐瞒:“他是张……我姑姑的儿子。”
容攸然捏了捏白t的衣尾,有些冷淡地“嗯”了一声:“就是当初说要接我去市里的姑姑。”
那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空气干燥,仿佛所有的水汽都被阳光蒸发,褚峥带着容攸然去见姑姑。
整理了头发,穿上了干净的一身校服,他和褚峥絮絮叨叨,似乎有些紧张,一路都在说着他姑姑的好。
“我那个爹太不行了,好不容易姑姑搬了家,他还想找过去要钱。”
一路上褚峥戴着口罩,静静地听。
容攸然和张素琴见面的地方是个公园。
“阿江,这是?”
“……”
确定没见过他,女人才道:“阿江,你最近还好吗?”
容攸然太瘦了,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女人跟着舒了一口气:“你爸的事,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转学过来市里?暑假还剩几天,如果想转的话就得赶快办手续了,你的成绩想转过来不是难题。”
“行,那我回去就让你姑父安排,下学期就转来。”
姑侄俩的谈话生硬无比。临走前,张素琴还给了容攸然五百块钱,让他请褚峥吃点东西。
嗯,是容攸然想吃的。
再往后……
褚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可褚峥知道,对方此刻并不光灿。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他吞咽了口水,有些烦躁:“姑姑在学校教书,姑父是市自来水厂的会计,他们有个儿子,就是骆祺云,那个在厕所堵我的狗东西……如果说哪点不顺意,可能就是他了。”
心里突然有了某种猜忌。
容攸然面露不喜:“嗯,他第一次堵我,就是大学国庆放假,然后夜里开门站我床头。”
“嗯。”
褚峥目色一凝,呼吸屏促。
他看着容攸然,自己的唇线拉得极平,情绪也压制到极致,但还是丝缕溢出:“他对你动手了?”
“……那倒没有。”
褚峥微顿:“……”
随后他浅浅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当时他离我太近了,眼神还怪恶心的,我怀疑……他有点不正常,然后我就把他一脚踢到医院去了。”
张素琴带着钱,急匆匆地再把他转泌尿科。
“还好他大学远,不常回来。我和他后面就没什么大的牵扯了。”
骆祺云和他中间零零散散地掰扯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