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攸然的心口炸了个烧到火红的开水壶。

是被叨扰的不悦与排斥，亦或是生理性的极致舒爽。

总之，这种感觉很失控。

“褚、褚峥。”

“装、装什么？”

“我特么不是结巴。”

“嗯。”褚峥垂落的指腹轻轻捻动着。

容攸然心一愣怔。

事实上，这不是容攸然第一次被褚峥冠以这个词。

可如今再听到这次，容攸然心里酸麻麻的，但褚峥说的对又不对。

只是，他还不知道该用什么姿态应对他。

况且他认出来了又该说什么？

还是这么多年不联系，你最近怎么样？

思绪纵使翻飞不休，寒暄之语洋洋洒洒，可素来文笔极佳的容攸然面对褚峥的时候，大脑还是如同陷入了脑雾一般，以所有脑细胞彻底瘫痪告终。

容攸然硬着头皮寒暄：“褚哥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褚峥的声音很沉，甚至比多年前还要沉醉。

后颈的热度席卷全身，让他有些难耐，又有些细细密密的痒意。

后面几个字有些意味深长了。

容攸然有些不爽地扯了扯头发，暴躁的垂下眼眸。

难道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有病吗？承认他就和个变态一样，就像贴着褚峥？

许久后，他垂下头：“实在是我过去过得太差了。”

但高考成绩因为一场意外而一塌糊涂。

他没继续读。

走出来的容攸然很少会主动回忆过去的事情，那些过往如同潮湿黏腻的海水，一旦沾染就是长久的濡湿。

容攸然微微垂首，偏长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眉眼，男人周身萦绕着稍许挥之不去的低迷阴郁。

容攸然本沉浸在他那丝毫不美好的几年，褚峥已经揉乱了他的脑袋。

容攸然张着唇，后颈贴着的开水壶转移到了头顶。好在有一层头发覆盖，那层敏-感的感觉并没有过分突出。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侧着身朝向他：“你现在很厉害。”

“霍曙明眼光那么高，他都能这么信任你写剧本。”

半开玩笑，半慢条斯理地轻点手机，语意幽微道：“而且，现在都已经是热搜名人了。”

热搜词条挂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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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狗屎热搜，又开始胡言乱语。

“只是对剧本，后面剧本没问题我就出来了。”容攸然皱着眉头和褚峥解释，“就是讨论两句台词，他们也能这么编吗？”

不清楚褚峥是不是认真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