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遵端坐于马背之上,神色冷峻,陡然间双手快速结印,口中暴喝一声,施展出一个雷声法术。刹那间,只听得轰然巨响,那雷声一道凌厉的指令,直直轰向菡萏阵。
只见阵中一阵浓烈的黑烟瞬间迸射而出,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可怜那魏贲,连人带马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粉碎,血肉横飞,场面惨烈至极。
彭遵见此情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即催动战马,扬起得胜鼓,意气风发地朝着关中奔去,准备向主将报捷。
消息很快传至中军大帐,探马匆匆入内,单膝跪地,急声禀报:“启禀元帅,魏贲连人带马已被震为齑粉!”姜子牙听闻此言,不禁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惋惜与痛心之色,喃喃自语道:“魏贲乃是忠勇之士,可怜竟死于非命,此情此景,实在是令人悲悯。”说罢,姜子牙眼眶微红,着实为魏贲的死哀伤不已。
彭遵进关之后,径直来到主将徐盖面前,将自己如何施展法术、坏了魏贲,进而得胜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徐盖听后,微微点头,权且为他记上了此次功绩。
一夜过去,次日清晨,徐盖召集众将,忧心忡忡地说道:“诸位将军,如今关中粮草已然不足,朝廷那边又迟迟不点将前来协守。虽说昨日咱们胜了他一阵,可照此情形发展下去,恐怕这界牌关终究难以守住啊。”众将闻言,皆是一脸愁容,纷纷点头称是,正议论间,帐外突然传来报声:“报!有周将前来搦战!”
王豹闻听,挺身而出,抱拳道:“末将愿往!”说罢,他大步走到兵器架旁,手提长戟,翻身上马,开关而出。只见营外站着一员周将,此人连人带马竟纯是一片青色,模样颇为奇特。王豹不禁高声喝道:“周将何名?”
对面那员周将正是苏护,他面色冷峻,高声回应道:“吾乃冀州侯苏护是也!”
王豹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声斥责道:“苏护,你乃天下至无情无义之夫!你女儿受椒房之宠,身为国戚,你满门俱受皇家富贵,不思报本,反助武王叛逆,侵故主之关隘,你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言罢,王豹再不犹豫,催动战马,用力摇戟,朝着苏护直扑而去,誓要将这个“叛徒”拿下。
苏护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一般,直刺向迎面而来的敌人,二马相交,枪戟并举,一时间火星四溅。苏护正与王豹激烈厮杀,难分胜负之际,苏全忠、赵丙、孙子羽三将见状,一同拍马而上,将王豹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王豹身陷重围,自知寡不敌众,若再恋战下去,恐怕性命难保。于是他当机立断,猛地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冲出了包围圈,落荒而逃。
赵丙见王豹要逃,岂肯善罢甘休?他立刻催动战马,如疾风般紧追不舍。就在他即将追上王豹的瞬间,突然,王豹猛地回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色的圆球。只见他手臂一挥,那圆球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朝赵丙飞射而来。
赵丙猝不及防,那黑色圆球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脸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赵丙惨叫一声,身体猛地向后仰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马鞍上跌落下来。
孙子羽见状,急忙催马前来救援。然而,他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步。就在他赶到赵丙身边时,王豹又是一个雷放出。这一次的雷比之前的更加厉害,不仅有雷,还有熊熊的火焰。
孙子羽躲避不及,被雷火正面击中,瞬间,他的面门被烧伤,剧痛难忍。他惨叫一声,也从马上跌落下来。
王豹见状,毫不留情,手中长戟如毒蛇出洞一般,直刺向倒在地上的赵丙和孙子羽。可怜这二人,还来不及挣扎,就被王豹一戟一个,双双刺死。
苏家父子目睹这惨状,心中又惊又怒,但却不敢贸然上前。王豹见好就收,他深知此时不宜久留,于是掉转马头,掌鼓进关去了。
且说苏护父子惊魂未定,只得收兵回营。一进营帐,他们便急忙来见姜子牙,将战场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他。
姜子牙听完,眉头紧皱,责备道:“你父子久经沙场,为何如此不知进退?以致损失了两员大将!”
苏全忠连忙解释道:“元帅在上,若是正常的马上征战,我们自然能够应对自如。可那王豹竟然使出了幻术,以雷火攻击我们,这雷火打在脸上,瞬间就能烧坏面门,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话说这一场战斗,可谓是惊心动魄,让人不禁为双方的将士们捏一把汗。然而,尽管此二将失利,但姜子牙却并未气馁,反而感叹道:“误丧忠良,实为可恨啊!”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战场上,姜子牙召集众门人,高声问道:“众门人,谁愿去关下走一遭?”他的话音未落,只见金吒挺身而出,朗声道:“弟子愿往!”姜子牙见状,欣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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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吒领命后,身披铠甲,手持宝剑,威风凛凛地出营而去。他一路疾驰,不多时便来到关下,高声搦战。报马见状,急忙飞报入关中。
徐盖闻报,心中一惊,忙问:“谁去见阵走一遭?”话音刚落,彭遵应声而出,领命出关。
彭遵来到关前,只见金吒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心中不禁暗暗赞叹。他高呼一声:“来者何人?”金吒见状,高声答道:“吾乃金吒是也!”
彭遵不知金吒的本事,只见他手中宝剑寒光闪闪,心中有些忌惮。但他毕竟久经沙场,也不示弱,摇手中长枪,催开马来取金吒。
金吒见彭遵来势汹汹,却不慌不忙,使开剑法,如疾风骤雨般劈头打来。彭遵哪见过如此厉害的剑法,顿时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彭遵见势不妙,心知不是金吒的对手,便虚晃一枪,拨马就走。金吒见状,哪肯罢休,忙将手中宝剑飞起,如一道闪电般疾驰而来,直取彭遵后心。
彭遵马迟,躲避不及,只听“咔嚓”一声,宝剑正中他的肩窝,彭遵惨叫一声,翻身落马。金吒赶上前来,手起剑落,将彭遵枭了首级。
金吒提着彭遵的首级,得胜回营。他将首级献于姜子牙面前,姜子牙大喜,对金吒的功绩赞不绝口。
且说探马将彭遵阵亡的消息报入关中,徐盖闻报,心中叹息:“此关终是难守啊!”他深知金吒的厉害,不禁有些担忧。
这时,王豹站出来说道:“主将不必性急,待我明日战不过时,任凭主将处治便是。”徐盖听了,默默无语,心中却也无可奈何。
王豹说完,竟自回私宅去了,留下徐盖一人在帐中沉思。
话说徐盖当晚默默退归后堂,暂且不提。且说次日清晨,王豹竟然没有前来拜见主将,反而直接领兵出关,前往周营搦战。这一消息很快便被报马传入中军大帐,姜子牙听闻后,询问道:“今日谁人愿去阵前一战?”哪咤闻言,立刻应道:“弟子愿往!”姜子牙见哪咤主动请战,欣然应允。
哪咤随即登上风火轮,手提火尖枪,如旋风一般疾驰出营。王豹远远望见一员大将脚踩风火轮疾驰而来,连忙高声喝问:“来者莫非是哪咤么?”哪咤答道:“正是!”话音未落,手中火尖枪已然刺出。王豹见状,急忙举起手中画戟,奋力招架。
王豹深知哪咤乃是阐教门下弟子,实力非凡,心中暗想:“若是与他正面交锋,恐怕难以取胜。不如先下手为强!”正当两人激战正酣之际,王豹突然使出一招劈面雷,想要以此来打伤哪咤。然而,他却不知道,这雷虽然威力巨大,但对于哪咤这样的莲花化身之客来说,却是毫无作用。
只见哪咤见雷声将至,火焰扑面而来,他不慌不忙地将风火轮一蹬,瞬间腾空而起,避开了雷火的攻击。王豹的劈面雷虽然声势浩大,却未能伤到哪咤分毫。哪咤见状,立刻祭起乾坤圈,如流星般疾驰而去,正中王豹的顶门。王豹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昏死落马。
哪咤见状,毫不犹豫地又是一枪刺出,直取王豹性命。可怜王豹,就这样惨死在哪咤的枪下。哪咤枭下王豹的首级,高悬于营帐之前,然后催动风火轮,返回周营。
哪咤回到营中,拜见姜子牙,将刚才的战况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姜子牙。姜子牙闻听哪咤如此神勇,心中大喜。而此时,徐盖也得知了王豹阵亡的消息,心中暗自思忖:“这二将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自讨杀身之祸。如今王豹已死,我若不尽快投降,恐怕也难逃一死。倒不如差遣使者前往周营纳降,以免城中百姓遭受战火涂炭。”
正当徐盖犹豫不决之时,忽然有士兵来报,说有一陀头前来求见。徐盖闻听,连忙吩咐道:“快快有请!”不多时,那道人便进入府中,来到大殿之上。
那道人款步上前,双手合十,恭敬地打了个稽首,口中说道:“徐将军,贫道这厢稽首了。”徐盖见状,亦是拱手还礼,客气应道:“请了,道者此番前来,有何见教啊?”
道人微微仰头,目光中透着几分清冷,缓缓开口:“将军有所不知,吾有一门徒,名叫彭遵,前些时日,不幸丧于金吒之手,贫道今日特来,便是要为他报仇雪恨。”
徐盖听闻此言,不禁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道人,见他一袭道袍,身姿挺拔,确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心中暗自估量,忙不迭地侧身相请:“道者高姓大名?”
道人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答道:“贫道姓法名戒。”
徐盖心中一凛,越发觉得此人不凡,当下更不敢怠慢,热情邀请道:“法戒道者,请上坐。”法戒也不见丝毫谦逊,欣然应允,大步上前,安然落座。
徐盖忧心忡忡地说道:“姜子牙那可是昆仑道德之士,他帐下更是汇聚了三山五岳的能人异士,咱们这一仗,恐怕难以取胜啊。”
法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安抚道:“徐将军放心便是,莫说是姜子牙帐下那些门人,就连姜尚本人,贫道也一并给你拿了,助将军立下不世之功。”
徐盖喜出望外,眼中满是期待,连忙问道:“若真是如此,那可是老师莫大的恩情。不知老师平日饮食,是素是荤?”
法戒双手轻轻抚平衣褶,淡然道:“贫道持斋,也不用甚东西。”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法戒早早起身,手提宝剑,大步流星地径直奔往周营。来到营前,他高声报出名号,直言要请姜子牙答话。
探马听闻,不敢有丝毫耽搁,火速报入中军:“报!元帅,有一头陀在营外请元帅答话。”
姜子牙闻报,当即传令,带着众门人浩浩荡荡地出营来会这头陀。众人来到营前,放眼望去,只见对面空荡荡的,并无一兵一卒,唯有法戒独自一人,傲然而立。
姜子牙催动四不相,缓缓来到军前,见了法戒,拱手施礼道:“道者请了。”
法戒微微点头,目光如炬,直视姜子牙,朗声道:“姜子牙,久闻你大名,今日特来会你。”
姜子牙亦是定睛细看,心中疑惑,开口问道:“道者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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