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须贺港的抗磁钢巨塔刺破云层时,陈算星的算筹助听器突然发出蜂鸣——频率与1934年长春矿难现场的樱花磁污染一致。伊丽莎白的珍珠胸针泛起微光,那是铁锚堂特制的抗磁砂信标:「他们声称在研发清洁能源,实则用抗磁钢封存樱花磁废料。」
盟军技术官约翰逊少校带领二人穿过蒸汽缭绕的生产线,抗磁钢锭在电磁轨道上流动,表面的「盟军蓝」漆层下,陈算星瞥见隐约的樱花纹——与三菱财阀的旧标识如出一辙。「这是最新的「雾凇」抗磁钢,」约翰逊的算筹指向熔炉,「能吸附空气中的污染颗粒。」陈算星用鼓棒轻点钢锭,抗磁砂从袖口溢出,在表面聚成《九章算术》的「方田术」图案,令他惊讶的是,图案边缘竟与钢锭内部的应力纹路完全吻合——这分明是铁锚堂「竹节齿轮」技术的变种。
在地下实验室,陈算星发现标有「富士山项目」的冷藏柜,里面封存着泛着幽光的樱花磁晶体。伊丽莎白的抗磁砂试纸突然变红:「这些晶体的污染指数,是华北矿脉的三倍。」约翰逊的算筹重重敲在防护玻璃上:「陈先生该不会认为,盟军会复制军国主义技术吧?」陈算星没有回答,而是用算筹敲击冷藏柜锁孔,抗磁砂显形出运输单上的密纹:「发货方:三菱重工横滨精炼厂」。他望向伊丽莎白,银锁与她的胸针产生共振,蒸气中浮现出1943年盟军与三菱的技术合作密约。
参观尾声,约翰逊展示「民生应用」:抗磁钢制造的婴儿摇篮、抗磁砂过滤的自来水系统。但陈算星注意到操作工人都戴着三层口罩,蒸汽管道排出的雾汽里,藏着极细微的樱花磁颗粒——那是抗磁钢在吸附污染时产生的二次废物。「抗磁钢的「净化」本质,」他在笔记本上用算筹刻下公式,「是将污染从可见空间转移到不可见的地下。」伊丽莎白的指尖划过蒸汽冷凝的窗面,抗磁砂自动聚成「技术殖民」四字,与窗外的盟军旗帜形成诡异镜像。
当陈算星踏出战舰时,一枚抗磁钢铆钉从甲板坠落,露出内层的樱花磁合金。他迅速用鼓棒收集碎屑,抗磁砂在掌心显形出三菱财阀的「樱」字徽记——原来盟军的「清洁能源」,不过是用抗磁钢包裹樱花磁的障眼法。伊丽莎白将珍珠胸针按在他掌心:「下周的联合国听证会,需要你展示这些证据。」蒸汽钟敲响三点,横须贺港的雾汽突然转为紫色——那是樱花磁污染的预警颜色。陈算星望着远处的抗磁钢巨塔,想起母亲的话:「最危险的谎言,是用一半真相包裹另一半罪孽。」
当晚,铁锚堂密报显示:盟军运往欧洲的抗磁钢集装箱里,藏着标注「和算改良」的樱花磁炸弹部件。陈算星摸出银锁,锁内巴黎奖章碎片与铆钉碎屑产生共振,显形出1917年巴黎算理战的阴影——原来技术殖民的链条,早已跨越时空,将算理文明的火种视为新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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