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糙县令

嫁给一个糙县令 第102节(2 / 2)

沈京墨听完,脸瞬间胀红,身子后撤和他拉开距离,在他肩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我何时说过以后每天都要……”

“昨晚啊,”他万分肯定,“刚刚好像也说了……”

沈京墨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明亮双眼,她突然想起成亲那晚,他在屋里摇晃铃铛,摇了足有一个时辰。

那时她劝他休息,他说还不够。她当时还不大懂,如今亲身体会过了,她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并没有夸张……

沈京墨越想脸越红,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有这样一个郎君,也不知她是该高兴还是害怕。

不过好在他平日都住在卫府,只有休沐那日回家,算下来,六天一次,她应该还应付得来。

沈京墨默默想着,不一会儿又昏睡了过去。

第67章

害怕 “我不想怀孕。”

沈京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这个时候山上没有风,小木窗完全打开,金子般的阳光照进来,晒得她身上的被子暖烘烘的。

木屋门没有关严实,她听着陈君迁在门外忙活的动静,慵懒地躺着不想起身。

昨天晚上顾及她是头一回,他还知道收敛些力气,今早那次可真是一点也没跟她客气,要不是她后来晕乎乎地喊停,谁知道他还要缠着她再来几次。

胃里传来几声咕噜噜的鸣叫,沈京墨轻轻揉了揉肚子。

她浑身上下都酸得不想动,可躺在床上又饿得厉害,偏偏陈君迁还不在屋里,她嗓子哑着,喊他也听不见。

沈京墨一边活动酸软的四肢一边转头看向木门,心中愤愤不平:明明是他出力比较多,怎么他还是这么有精神,她却像是和人打过一架似的浑身都软呢?

难不成真是她体虚?沈京墨捏了捏自己的腿,自从来了葡萄村,她路走得比以前多多了,腿上的肉也比以前更结实有力了,她还以为身子比在上京时强健了呢,没想到还是一动就酸。

看来往后还是得多动上一动,否则每次做完那种事后都要躺一天,也太耽误事了。

一想到这儿,陈君迁那句“以后每天都要”的放浪之词蓦地在她耳边响起,沈京墨耳根不由一热。

她真的那样说过?她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昨晚她起初还保有一丝理智,说什么也不肯出声,可后来被他弄得晕头转向,渐渐地似乎就忘了收住声。

他好像是在她耳边说了很多话,可印象里也就是些夸她好看说她软的漂亮话,她迷迷糊糊的,也没空细听他具体都说了些什么,总之他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所以就算她真说过那话,也肯定是他蓄意诱哄,绝不可能是她主动!做不得数!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架不住肚子一声声的控诉,沈京墨忍着腰腿的酸意坐了起来。

她一动,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沈京墨一怔,慌忙把他留在床上的中衣拿过来擦拭。

边擦,边后知后觉地想到,他们这样放纵,该不会……

怀上。

这可怕的念头瞬间浇灭了沈京墨残存的旖旎心绪。

母亲生她时险些一尸两命,虽然后来回忆起来,母亲总说她们母女俩一见面就有了过命的交情,感情比寻常母女要更深厚,还说能有她这样好的宝贝女儿,虽然凶险也值得,可在她心里,生产始终是一件要命的事。

她在上京最好的姐妹之一,也是在嫁人第二年,因为难产死在了产床上,直到今天她都记得她惨白的脸和满身的鲜血。

莫大的恐惧一瞬间席卷而来,沈京墨失神地坐在床上,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洗掉,立刻洗掉!哪怕已经过去数个时辰,但能补救总比不补救要好!

一念及此,她顾不得穿衣服,将被子往身上一裹,起身便往门口走去。

刚走两步,木门便被人推开,陈君迁拎着一小锅开水走了进来,见到她的模样,一愣:“怎么不把衣裳穿好?”

他此刻倒是穿戴整齐,看上去很是正经,好像昨晚那孟浪的男人和他不是一个人似的。

沈京墨裹紧了被子,眼神去看那锅热水:“一身汗,想先洗洗。”

“正好,水刚烧开,”陈君迁把锅放下,兑了些凉水,试试水温,又递给她一条巾子,“别洗太久,山里冷,小心着凉。我去外面弄吃的。”

沈京墨接过巾子红着脸点了点头。

陈君迁看了她两眼,抬脚要走,可走到门口却又转了回来,揽过她的腰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傻笑着走了出去。

等他出了门,沈京墨赶紧把被子放回到床上,打湿巾子,胀红着脸先洗那处。

但她此前从未触碰过自己,亦不知怎样才算洗得干净,努力了半天也不敢伸进手去,急得眼圈都红了。

可不清理又不行,她想了想,只好小心地蹦跳了几下,试图把里面的东西震出来。等它流干净了,她才用剩下的清水擦洗了一遍身上,接着飞快穿好衣裳,趁着陈君迁还未进来,把弄脏了的巾子和他的中衣全都丢进水中揉搓起来。

不多时,陈君迁带着烤好的兔肉回到了木屋。

小窗下挂着他湿淋淋的中衣和巾子,盛水的小锅被她刷洗了好多遍,放在一旁。

沈京墨的脸还是微微泛红,坐在桌边不敢看他,微微敞开的衣领下露出一半红痕,看得他暗自得意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