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阳将四九城的天空染成橘红色,何雨燕扶着隆起的肚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小川,我、我好像要生了..."她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攥住沙发扶手。
请假回来伺候妻子待产的保城市长任小川正在书房批阅文件,闻言手中的钢笔"啪嗒"掉在桌上,墨水溅在文件上也顾不得了。"现在?预产期不是还有三天吗?"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妻子身边,看到妻子发白的脸色,立刻抄起电话拨通了司机:"马上备车!去妇幼医院!"接着又拨通了何大清的电话。"爸,雨燕要生了,我们正往保城妇幼医院赶。"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倒地的声响。"什么?现在?"何大清正在家里和秦淮茹一边听何雨萌弹琴,一边下象棋,闻言棋子撒了一地。"我们马上去医院!"
挂断电话,任小川手忙脚乱地找出早已准备好的待产包,又抓起一件外套披在何雨燕肩上。"别怕,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扶起妻子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车子在稳速向医院前进,任小川一边安抚妻子,
而此时何大清冲进卧室翻箱倒柜。"淮茹,快把咱们准备的被褥和吃食都拿出来!力杰!去把车开到大院门口!"他的声音里既有紧张又掩不住兴奋。
秦淮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早就准备好的物品:崭新的婴儿被褥、保温饭盒里装着何雨燕爱吃的红枣糕、一罐刚熬好的燕窝..."大清,你别慌,头胎没那么快。"她虽然嘴上安慰着丈夫,但打包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不到二十分钟,何大清一家就赶到了医院。产房外的走廊上,任小川正来回踱步,见到岳父岳母如同见到救星。"爸,妈,雨燕刚进去,医生说宫口才开三指..."
何大清拍拍女婿的肩膀,发现这个平日里沉稳的市长此刻像个无措的少年。"别担心,雨燕身体底子好,会顺利的。"他转头对秦力杰说:"力杰,你先陪你大姐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和你姐夫守着。"
秦淮茹把带来的被褥递给任小川:"产房里空调凉,等会儿雨燕出来用得着。"她又拿出保温杯,"这是参茶,等雨燕出来喝。"
任主任终于也带着二儿子和大儿媳、二儿媳三人赶了过来。和何大清简单搭话后便一同焦急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产房外的三人坐立不安。深夜十一点,护士终于推门而出:"何雨燕家属?生了,男孩,六斤八两,母子平安!"
任小川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这个在市政会议上面对再大压力都面不改色的市长,此刻像个孩子一样抹着眼泪。"我能看看我妻子吗?"
护士笑着点头:"产妇还要观察两小时,您可以去新生儿室看孩子。"
透过玻璃窗,任小川看到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正裹在淡蓝色襁褓里,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任小川站在儿子身旁,兴奋地搓着手,不自觉地跺着脚。"瞧这小鼻子,跟小川小时候一模一样!"
秦淮茹抹着眼角的泪花:"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凌晨两点,何雨燕被推出产房,虽然疲惫但脸上洋溢着幸福。"爸,妈,小川...宝宝像谁?"她的声音虚弱但温暖。
任小川握住妻子的手,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像你,特别好看。"何大清看着女儿,突然想起什么:"你们先休息,我回去给雨燕炖鸡汤!"
"爸,这都几点了..."何雨燕想阻拦,但何大清已经大步流星往外走,边走边对秦力杰说:"照顾好你大姐,我天亮前回来!"
接下来的七天,何雨燕成了医院的"重点保护对象"。任老太太得知重孙出生,连夜从老家赶来,带着祖传的月子食谱和各种补品。"燕儿啊,这是奶奶熬了六个小时的猪脚姜,最补气血了。"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亲自喂孙媳妇喝汤,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许大茂和于海棠夫妇在第二天就赶到了医院。于海棠手里捧着一大束百合,许大茂则提着进口奶粉和两样极难买的水果,看得出极用了心。"何书记,恭喜啊!"许大茂恭敬礼貌地向何大清讨好,"咱们四合院又添了个小市长!"
于海棠更是在病床前一坐就是半天,帮何雨燕梳头、擦脸,无微不至。"雨燕,我请了一周假,专门来陪你。"她细心地为何雨燕掖好被角,"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任小川看在眼里,对于海棠的印象好了不少。这个宣传科女科长虽然事故,但是用起来还是很顺手的……
一周后,何雨燕终于获准出院。回到任主任家里坐月子。
这边,四合院,何大清和秦淮茹刚下车就被邻居们围住了。
"何书记,是男孩女孩啊?"前院的三大妈第一个凑上来。
"六斤八两,好福气啊!"中院的李大爷笑呵呵地说。
后院的刘光天媳妇挤到前面:"取名字了吗?什么时候办满月酒啊?"
三大爷阎埠贵推开人群,眼镜后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何书记,这么大的喜事,是不是得摆几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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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回忆着何家以往的宴席盛况。何家在大四合院里是出了名的慷慨,每逢喜事必设宴款待邻里。那些宴席的丰盛程度,远超普通人家婚宴的水平。
何大清笑着摆手:"办,当然办!等孩子满月,一定请大家好好热闹热闹!"
这个消息像春风一样迅速传遍整个四合院。接下来的日子里,邻居们见面的话题都围绕着即将到来的满月宴。阎解放媳妇甚至开始减肥,想要"留足肚子",这小媳妇嫁到阎家后也逐渐变得小心眼起来;二大爷刘海中翻出了珍藏多年的老酒,想着终于找到机会能何书记套套近乎,或许何书记一高兴,能给家里二儿子刘光天也换个好工作。
任家因为身份敏感,没有办酒席,
终于,满月这天到了。阎埠贵天不亮就起来张罗,指挥着大家在中院和后院搭起了二十张大圆桌,挂上红灯笼和中国结。他亲自检查每桌的餐具摆放,连筷子朝向都要一致。
"他三大爷,您这架势,比人家专指这挣钱的还专业!"易忠海打趣道。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得意地说:"那是!何书记信任我,我阎埠贵就得对得起这份信任!"其实他心里盘算的是何大清许诺的丰厚酬劳,但看到自己布置的喜庆场面,也确实有几分成就感。
上午十点,何大清的小轿车接来了任小川一家。何雨燕抱着襁褓中的任平安下车时,邻居们立刻围了上来。
"哎哟,这小脸胖嘟嘟的,真有福相!"
"瞧这大眼睛,跟任市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你看这额头多饱满!"
祝福声此起彼伏,何雨燕微笑着向大家道谢,任小川则忙着给男邻居们散烟。何大清站在一旁,看着这热闹场面,心里暖融融的。这种四合院里特有的温情,是他在官场上永远感受不到的。
宴席开始前,阎埠贵拿着话筒走到临时搭建的小舞台上。"各位高邻,今天是我们敬爱的何书记喜得外孙的大好日子..."他声情并茂的开场白引来阵阵掌声。
何大清和任小川分别致辞感谢大家的关心。当说到"远亲不如近邻"时,不少老邻居都抹起了眼泪。这些年来,何家虽然地位显赫,但对邻居们始终如一。谁家孩子上学困难,何大清暗中资助;谁家老人生病,秦淮茹总会上门送药。这些点点滴滴,都记在大家心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席气氛达到高潮。刘海中拉着何大清的手:"何书记,咱们这四合院有您在,就是我们的福气啊!"他的舌头已经有些打结,但眼神真挚。
六根媳妇抱着任平安不肯撒手:"这孩子将来肯定比他爸还有出息,当个省长!"
众人哄笑中,任小川连忙摆手:"可别,一个市长就够忙的了。"
夕阳西下,宴席渐渐散去。何大清站在四合院中央,看着又是阎埠贵指挥着大家收拾桌椅……
秦淮茹上前搂住何大清胳膊轻声问:“是不是累了?”,何大清温声的说:"我在想,能看着儿女们平安成长,能生活在一个和谐的环境中,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其实就是最大的幸福。"他又望向何雨燕一家离去的方向,"任家人对雨燕和平安都特别好,平安有了这么多疼爱他的长辈,一定会健康快乐地长大。"
夜色渐浓,四合院恢复了平静,但这份喜悦和温情,将长久地留在每个人的记忆里。就像那挂在屋檐下的红灯笼,温暖而明亮,照亮了这个传统与现代交融的大院,也照亮了每个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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