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挡住的花彼岸没说话,他能从上台通道看到仍旧在台上演奏的交响乐队成员。
意味着台下的情况没影响到台上,或者事情已经被老师们控制下来。
花彼岸没有就此放心,他赶忙往下台通道那边跑。
不管事情怎样,季听白一定会从那边下场。
场地隔音很好,花彼岸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只能按最糟糕的情况来考虑。
舞台很大,乱七八糟的杂物又多,等花彼岸跑到下台通道,表演者们已经下来得七七八八了。
舞台另一边有人在上台,想来这次意外并没有影响到流程。
难道真的只是意外?花彼岸开始怀疑自己多心了。
表演者们拿着乐器往台下走,花彼岸扫视几次,都没看到季听白。
大家有说有笑,讲述自己刚才在台上多紧张,没有丝毫受信息素影响的样子。
场面一片和谐与平静。
花彼岸没有声张,帮一个女生搬动沉重的大提琴时,不动声色地问:会长呢?怎么没见他人。
谢谢呀。女生没想太多,会长好像有些不舒服,谢幕的时候脸色都变了。方师姐刚扶会长下台,估计去了休息室吧。休息室?花彼岸觉得这个不是正确答案,边把大提琴搬到桌上,边问: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
那边。休息室往右边。女生指了一个方向,忽然想到什么,继续道:直走有个校医临时点,方师姐也可能带会长去那边了。
道谢后,花彼岸跑到岔口就直接转左。
那么辛苦把一个人弄走,怎么可能在休息室这种地方。
当然要找个夜深人静,良辰美景之地才能好品尝美食。
花彼岸想不到对方速度这么快,找到季听白时,那姓方的竟然已经快把人弄上车了。
季听白的状态非常差,身体发红,瞳孔涣散,整个人软趴趴的,被保镖半搂着,脚跟都没有力气着地。
花彼岸看到这样虚弱无助的季听白,心脏疼了一下。
还好他赶上了。
还好。
将季听白带走的那个女生,花彼岸不太熟悉。
只记得她是文娱部的部长,一名个子矮矮,外表可爱甜美的oga。
因为近期活动比较多,这方部长经常出现在季听白身旁。
方部长,谢谢你照顾我家听白,现在可以把他给我了。
花彼岸扫视那几名黑西装保镖,知道如今的他肯定打不过这几个人。
人这生物真是惆怅。
若他把学习的时间用去修炼,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不用了。同学你去帮其他需要的oga吧。这边不安全。
方艺雯自然认出了花彼岸,那个运气极好,一醒来就成为季听白未婚夫的oga。
但好在这未婚夫没什么用,已经和白家脱离关系,帮不上白家什么忙。
大家也就当看个笑话,当季听白买了个小宠物乐呵一下,没把这个没有后台的oga当一回事。
把他给我。花彼岸懒得废话。
他不相信这姓方的不认识他。
这姓方的好几次和他打招呼,在他身旁问季听白学生会的情况。
季听白看着非常不舒服,连站都站不稳,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
白同学,大家同学一场,你又何必把脸皮扯破。方艺雯察觉到季听白的异样,脸色微变。
我看你才想把脸皮撕破。花彼岸也不再周旋,把人还给我。
拦住他。方艺雯非但不交人,甚至让保镖挡住花彼岸,我们上车。她家算是为这事把脸给丢了。
若事成,不管面子怎么丢,已经搭上季家这条大船。
若事情不成,不仅得罪季家,更等同断了姻缘,以后再难找一个好人家嫁出去。
四名alpha拦截,花彼岸根本没法突破,只能眼睁睁看着季听白被别的女人抬上车。
那一刻,花彼岸才明白到什么是心碎。
车是飞车。
看着那车徐徐上升,比当初看到师傅自爆还要难过,那是一种钝刀割肉的疼。
尤其想到季听白将会和另一个女人走进婚姻的殿堂,生儿育女,花彼岸的心脏疼得难受。
恨小人的无耻,恨季听白居然中了这样的招数。
更恨自己无能为力。
他太弱了。
就在花彼岸想要催动妖藤把整辆飞车拉下来时,只见季听白从天而降,还是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这女人也太渣了吧,居然把人直接扔了下来?就算嫌弃某人某方面太小也不该这样啊?花彼岸实在没想明白季听白怎么就被扔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