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视线漫不经心地扫向慕山,语气似笑非笑。
“是跟凌卉上了一条船?”
慕山微微颔首。
“八成是。”
“凌寻死后,凌卉曾去养心殿闹了一场。”
“之后就没了动静。”
洛眠微微眯眼,指腹轻敲桌面。
“那就辛苦你,让一些‘动静’出来。”
慕山挑眉,沉吟了一瞬,而后勾唇一笑。
“是,主子。”
说完,他躬身退出,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屋内再次只剩下洛眠和魏霖二人。
大眼瞪小眼。
片刻沉默后,魏霖悠悠地叹了口气,心里暗骂了一句倒霉。
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人生信条,他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试图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我有一师弟,虽比我年幼几岁,但本事在我之上。”
“汝阳王你若是——”
洛眠懒洋洋地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点了点墨,头也不抬地打断他。
“不用师弟。”
“就你。”
“我同魏道长你有缘。”
魏霖嘴角一抽。
什么缘?分明是孽缘!
洛眠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说吧。”
魏霖环视一圈,看看自己的处境,双手被缚,逃无可逃,心里那个憋屈啊!
一咬牙,一跺脚。
士可杀不可辱!
休想让我向你低头!
就算死,我也不会助纣为虐!
我魏霖一身傲骨,宁折不弯!
杀了我吧,我绝不与你同流合污!
天道昭昭,邪不胜正!
魏霖昂首挺胸,瞪着洛眠,字正腔圆地开口。
“十斤降真香!”
洛眠挑眉,似乎很满意他的配合。
“一个铜炉!”
“十只公鸡!”
“……”
魏霖一边报出驱邪的东西,一边在心里疯狂咆哮。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汝阳王,你给我等着!
今日他魏霖落入‘贼手’,不得不低头!
等他脱困,定要广发道门拜帖,让天下道士都知道汝阳王的‘真面目’!
然后……然后找个机会在洛眠的床榻底下撒一把糯米,再烧张“镇恶符”,气死他!
魏霖越想越气,脸上还得维持风轻云淡的模样,实在是憋屈得要死。
他抬眼瞪了洛眠一眼,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
“生姜白糖!”
“陶瓷碗!”
……
——
表面上皇宫依旧金碧辉煌,让人望而却步。
可是,只有身处皇宫内的人才知道。
这里。
烂的有多彻底。
大概两三个时辰前。
说来也巧,昨日颜妃求见皇帝,被拒之门外。
今日一早,她不甘心地再次前来养心殿,刚走到宫门前,远远便看到一个灰头土脸、满脸焦急的僧人匆匆从养心殿出来。。
颜妃眯起眼,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位不明住持。
步履轻盈地迎上去,故作诧异地开口。
“不明住持?”
“这是怎么了?”
她的语气柔和,眼底却藏着一丝打量的意味。
不明住持额头沁着细汗,显然心急如焚,根本没空理会旁人。
但看着颜妃的打扮,知道她是宫里的嫔妃,若直接无视,恐怕会惹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焦躁,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拱手问道。
“娘娘您是?”
颜妃心里冷笑,暗骂一声:
——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想拿我的血祭天?
但她脸上仍是一派温婉端庄,轻声道。
“我是陛下的颜妃。”
不明住持连忙躬身行礼。
“参见颜妃娘娘。”
颜妃眸色微动,低头看着他衣襟上沾染的尘土,手指轻轻一抬,淡淡一笑。
“听闻住持乃高僧,平日少有烦忧,如今这副焦急模样,是遇到了难事?”
仿佛只是随意攀谈,实则观察不明住持的反应。
若对方露出心虚、闪躲的神色,便能证明他心虚。
不明住持的拳头在袖中悄悄握紧,目光闪烁,似在斟酌如何开口。
不明住持的反应,正中颜妃的下怀。
不明住持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妻子,回答的有些混乱。
“没……没事。”
“我……贫僧只是有些累了而已。”
“对。”
颜妃一副关心的样子。
“昨夜陛下宿在了本宫的住处。”
“陛下提起了住持,言语之间,似乎……”
颜妃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在观察不明的反应。
不明的反应能好到哪里去?
他毕竟只是一个大理寺正手下的侍卫,如果要他去上战场,他没准真能立功。
可是,让他在深似海的皇宫内……
“啊?”
“颜妃娘娘,陛下他说了什么?”
“我……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
颜妃的这句话难辨真假,在不明的心里。
——皇帝真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多少?
——要是暴露了,寺正和王爷会帮我的吧?
而不明自己的‘心理战’,落在颜妃的眼里,则全都是‘心虚’‘愧疚’与‘恐慌’。
颜妃没有回答不明的问题,而是语气温和的说道。
“宫中向来敬佛,住持若真遇到了难解之事,本宫或许能助住持一臂之力。”
不明死死攥着衣袖,他虽然‘病急’但是依旧没有选择‘乱投医’。
“贫僧只是凡夫俗子,不敢劳烦娘娘。”
“还……还有事,贫僧先告退了……”
正在不明行礼要走的时候。
颜妃竟然一把抓住了不明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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