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晗面色潮红,别过脸避开他炙热视线, 下一秒又被他掐着下巴狠狠掰正。
眼神碰撞,热意纠缠。
她嘴很硬, 身子骨却很软。
一双小鹿似的眼眸澄净如溪, 要哭不哭地看着他, 惹得他喉结坚硬。
辗转迂回,她反应比以往强烈,搂住他脖颈的手臂颤得厉害。
半晌, 她眉心微微拧起,轻碎茫然地问:“你要调任了吗?”
陈言肆像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忙着发狠,答得懒散又轻浮:“舍不得我?”
温书晗反应慢拍, 一时招架不住,还得分心思考他话里的含义。
明白了, 这是真要调任的意思。
她手指蜷起,口吻莫名有些较真:“那你什么时候走, 待多久?”
陈言肆眸光微动,故意磨她:“不知道。”
又说:“可能下周, 下个月。也可能明天就走。”
他应得轻松散漫,好像这件事情早已板上钉钉,横竖都得让人坦然接受,没有回旋余地。
他身上好烫,温书晗掐下去的指尖沾了一层热汗。
选择相信他是一件很冒险的事。
她格外谨慎:“你别骗我......”
陈言肆不置可否,微含喘意的声线浑闷燥热:“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思绪不清,缩在他怀里沉默,被他狠狠罚了几下,虎口卡住她下巴。
“说话。”
目光撞在一起,她身心忐忑,心头有无数道声音来回兜转。
不知该说什么,只带着一丝恳切提醒他:“如果真的要走,那你先把证件还我......”
陈言肆兀地气笑。
也不说到底给不给她,反正先欺负了再说。
...
早晨八.九点,护士按时过来敲门:“陈总,可以进去吗?该换药了哦。”
温书晗陷在被子里,颤了颤闭合的睫毛,以为自己在做梦。
护士又问了一句,她反应片刻,猛地清醒,匆忙坐起来抓起一件外衣胡乱套上。
一切妥当,她立刻扫视一圈。
病房里居然就她一个活物。
他人呢?
心思杂乱地离开医院,邱助忽然给她打来一个电话。
说陈言肆给她留了些东西在办公室,让她有空的话就过去拿一下。
温书晗顺势在路口拦了辆出租,上车问:“他不在公司吗?”
邱助“嗯”一声:“陈总今天出差,您直接过去就行,东西都打包好了,是您要的。”
温书晗轻微一怔。
她忘不了上回被骗,方才听见他要出差,她随即问他出差去哪,是不是要出发去纽约。
听筒里声响微杂,邱助刚说出一个音节,电话就莫名其妙挂了。
“喂?”
没信号了吗?
邱助的语气不像在诓她,她攥了攥手机,对司机说:“师傅,去屹松总部吧。”
“好的。”司机掉头。
温书晗看着车窗外细雪飘摇,心里忽然七上八下。
他居然这么快就走了,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
好突然。
或许也是她知道得太晚了吧。
她收拢思绪低头打字,给邱助发微信。
[他要去纽约了吗?如果是的话麻烦您给我回个消息]
[另外想拜托您,他肩上伤还没好,您可以提醒他不要抽烟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