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晗还真记不起来,自己身边有哪个关系好的男同学。
她把盆栽带回家,藏在窗外帘子后面,兔耳朵既能见到阳光,又能陪在她身边。
不过她一直不知道,盆栽到底是谁送的。
那个人似乎想让她开心,想让她笑一笑。
...
“温书晗。”
“起来,回家了。”
她呜呜一声,脸颊埋在臂弯里蹭了蹭,含糊抗议:“不回家,不想吃马铃薯炒土豆......”
陈言肆嘴角一扯。
拿她没办法,他单手把她从椅子上连根拔起,顺势勾住她膝弯,把她打横抱着,带走了。
离开酒吧,车子停在对面。
陈言肆抱着她走过去,黑色羊绒大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薄薄积雪上落了一串脚印。
寒风回旋,雪花洋洋洒洒落到她面颊上。
她闭着眼,羽睫颤了颤,脑袋不自觉埋进他心口,呜呜抱怨:“好冰啊......我是不是被冰打了......”
陈言肆垂眸掠她一眼,嘴角轻轻一动。
小酒鬼醉得不轻。
他配合她说胡话,反问她:“谁敢打你?”
温书晗在他怀里埋了会儿,呼吸开始憋闷,于是又茫然抬起头。
她头发有点乱,几缕发丝被风一吹,蹭在红彤彤的脸颊上。她垂着眼睫,目光微醺迷离,空茫又澄净,画里走出来似的,让人移不开眼。
陈言肆止步看她几秒,喉结滚了一遭,眼底深埋的情绪不经意地摇颤。
她回神,抬眸看他,语气不情不愿:“又是你......你要捉我去哪?”
陈言肆惜字如金:“回家。”
“不要。”
“你想被冻死?”
她吸一记鼻子,语气挺骄傲:“冻不死的,我很抗冻的。”
陈言肆耷着眼皮注视她,神情一言难尽。
温书晗闭了闭眼,仰头,看夜色里纷纷扬扬的雪粒,醉呼呼说:“好多糖啊,都掉下来了......”
尽管很无语,但陈言肆从不让她的话掉到地上:“对,都是糖,用不用我拿个袋子帮你装?”
“真的吗?”她眼睛笑出月牙,声音轻柔含糊,“你好好啊......”
陈言肆被她气笑:“现在才知道我好?”
温书晗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轻拍他肩膀:“你快放我下来,我给你看一个东西。”
陈言肆无奈又纵容,二话不说放她下来。
她双脚踩上雪地,往前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慢慢蹲下来,抓起一团雪。
昏茫路灯下,陈言肆抱着胳膊站在她身后,偶尔弯下腰轻拍掉她头顶的雪花。
她埋头蹲着,手里搓搓搓,不知捏了个什么东西。
片刻,她回头把捏好的雪团举给他看,献宝似的:“你看,像不像你!”
“......”
陈言肆脸色一沉。
这捏的明明是只胖头熊。
...
陈言肆把小醉鬼和雪团子一起带回颐彰公馆。
一进门,他把雪团子交给家里的阿姨,漫不经心说:“放冰箱里,单独一层。”
阿姨看着许久不见的温书晗闭着眼倒在老板怀里,又看了看手里这奇奇怪怪要化不化的雪团。
直愣愣点了点头:“好的。”
陈言肆把温书晗抱回卧室,给她换衣服盖好被子。
中途一片白皙胜雪暴露在空气里,他眼眸暗了暗,忍不住吻她,又咬了咬她肩膀,被她借着醉意踢了一脚。
等她老老实实睡下,陈言肆折到阳台打了个电话,让人把那帮放贷的一锅端,越快越好,顺便把母女俩也揪过来,他亲自处理。
对面说杜苒已经不知所踪,杜婉欣最近跟一帮混子在江城挥霍游荡,后者倒是可以抓过来。
不出两天,杜婉欣被他手下的人带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