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基建日志

第68(1 / 1)

“这是契约的形式,使徒是我仆从的称谓,只有成为我最忠诚的仆从,才有资格分润我的力量!”

听到艾丽一口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汉克只觉得周身因为狂喜而战栗起来,他用最后的一点意志力,嘶声道:“感谢您即将赐予的一切,我的小姐,那么,我将为此付出什么呢?”

“我愿意成为您的使徒,我还将会成为您最忠诚的使徒,永远永远!”艾丽的话音刚落,汉克便毫不迟疑的做出了选择,艾丽所提出的一切,他自问完全可以做到,那么现在,他所需要的,便是牢牢的把握住这绝无仅有的机会!

“很好,你的祈愿我听到了,你的忠诚我收到了,为回报这份忠诚,以深渊之名,我将允许你成为我的使徒,共享我的力量!”她轻声道,下一刻,两人脚底不住盘旋的红色涡旋一下子光芒大盛,那殷红入血的风暴,下一刻将汉克完全笼罩,毫无准备的汉克的被无尽的血色包围,下一刻,他感到一阵剧痛,只觉得自己一瞬间被无数道力量撕扯,整个身体差一点变成无数碎片,他发出一连串凄厉的惨叫,但很快,他哀嚎的声音便隐没在了这股暗红色的风暴之中。

仔细翻看着眼前无数的剪影,艾丽思考着自己的第二位使徒究竟需要具备什么样的能力,吸取了上一次毛恩转化的教训,艾丽想要一次,不想做太过激进跳脱的选择,他需要一次更加完美的转化,而这,便需要汉克本身,同那头深渊生物足够契合。

迷-诱-魔!

当艾丽做出选择后,红色漩涡里,代表着迷诱魔的那段铭文,骤然亮起,在汉克不住的哀嚎声中,改造开始了!

好在,他的父亲并没有因为他的外貌而厌恶他,在他有限的几年快乐的童年时光里,是他的父亲给了他足够优良的教育,让他领略了一名地道贵族,应该享受到的东西。

他们被迫在贫民窟落脚,在这之后,母亲整天以泪洗面。

被抓包的父亲,面临即将被分割削减的财产,幡然悔悟,他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一脸懵懂的汉克和她那空有一张美丽脸蛋的母亲,一脚踢开,毕竟,他的妻子暴怒中所说的话,是那么的正确。

从母亲口中得知这一切的汉克,起初被强烈的不甘所包围,而他的母亲则更加不堪,没有锦衣玉食包裹的女人,很快便郁郁而终,只留下还未成年的汉克,独自应付生活的艰辛。

但汉克如何能甘心,他曾经见识过最顶级最极致的生活,他如何能甘于平凡与平庸?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长期的重复工作,也消磨掉了他最后的耐性。看着手中微薄的似乎永远无法积攒起来的财富,汉克终于无法忍受了。

海员!一名跟对了航船的海员,南部郡,所有和财富有关的故事,都是在大海上发生的,特别是海潮期的大海,莫测的天象带来了无法估计的机遇。

成为海员,跑通商路,拥有自己的海船,招募足够的人手,积攒天量的财富,最后,用这财务,为自己谋求一个层级不高,却足够尊崇,能够隐蔽子孙的爵位。

那一袭黑袍的神秘男子,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了汉克的噩梦,他不过是略一抬手,无数无形的风刀,就将大半凶悍的海员,统统搅碎!

在被海水淹没的同时,无力改变现状的强烈不甘,让汉克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原来,他所渴望的,并不仅仅是财富,也远远不止于权势,他真正渴求的,是金钱与权势所代表的力量,他真正想要得到的,是足够强大的,让人畏惧的力量,!

为此,他甚至不惜换了七条不同的航船,可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再也没能见过那群可怕的海盗了,那强悍的男巫,也只剩一点飘渺的印象,留存在他的记忆里。

泊,逐渐让汉克的寻找变得无望而徒劳,在这日渐增长的绝望里,他甚至逐渐找到了新的人生乐趣,成为了一名让人赞口不绝的船上厨师,原本,他可能会这样,怀着那一点飘渺的念想,终生于船上的后厨为伴,但艾丽的出现,重新引燃了他心底即将熄灭的-欲-望-之火,他再度振作了起来,因为,他那长久渴望的,虚无缥缈的期盼,似乎终于有了达成的契机!

无数细碎的信息飞快地掠过艾丽的脑海,回顾了这名私生子,堪称跌宕的前半生,艾丽由最初的一脸复杂到最终的凝定,她知道,自己给与了对方最想要的东西,而眼前的男人,所付出的东西,也堪称正规与赤诚。

姓名:汉克·坦普尔

种族介绍:原本是纯正的人类,在血脉中加入了迷-诱-魔的血统之后,深渊的影响让异化达到了极致,无与伦比的契合,让恶魔都感到战栗,经过重构的身躯,变得更加矫健挺拔,与生俱来的优雅从容,让他先天便具备一名深渊之民的初步潜质,卓越的天资和契合的血脉,共同构建出了一具卓越的身体,他将同时具有人族和魔族的优秀特质,他将成为一名卓越的语言大师,最诚挚的心灵捕手,将敌人无声无息引入黑暗的诚挚的蛊惑者,一名披着人皮的,货真价实的恶魔!

等级:lv1(0/100)

体质:125

潜质:179

特长:烹饪(高级)、速记(高级)、计算(高级)、航海术(初级)、基础搏击(初级)、

蛊惑lv1+(对深渊系黑暗系影响力额外增益50),心灵窥视lv1、灵魂冲击lv1、混沌爆破lv1

注:2使徒等级和小岛等级成正相关,小岛等级越高,使徒等级上限越高!

他慢慢的走出原本的桎梏,朝着艾丽一步步走来,随着他的走近,艾丽不由将目光投向他,

真是可怕!在瞬间缓过神来的艾丽,定定的看向眼前的“造物”,露出了由衷的笑意来。

就在使徒转化发生的那一刻,原本在田间劳作的布布忽然似有所觉的抬起头来,她茫然的环顾四周,强烈的心悸提醒着她,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察觉到任何异状,这也不奇怪,毕竟,布布的灵觉已经是她们之中最强的了,剩下的人,连成为祝祭备选的资格都没,感官也没有布布那般敏锐,根本感受不到周遭气息那微弱的变化。

想到那已死的勇士,布布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他在上船前边便受了重伤,眼看便要被外甲胄吞噬,为了缓解心底的愧疚,主动成为了那可怕男巫的实验品,他原本可以和其他勇士一起英勇奋战,正大光明的享受逝者挽歌,进入英灵殿,被所有族人铭记,可惜了,他在灾厄发生时因为害怕而主动脱队,放弃了自己的使命,混迹在他们这群普通族人之中,企图蒙混过关,保全性命。

布布对勇士的死亡并不感到悲伤,那本就是他们的宿命,她只是对自己没能完成勇士最后的嘱托而有些不安,毕竟,他们一族最为重视的便是信诺,她在勇士舍身时曾答应过他,如果能够脱困,她会设法拿到他的皮囊或者核心,让他能以一名正统勇士的身份,进入英灵殿获得安息,毕竟,他虽然一时怯懦,选择了退缩,但最后依旧是为了族群而死,仍拥有进入英灵殿的资格,但在幸运的获救之后,布布却没有发现这名族人所流下的任何一点踪迹,不论是皮囊的碎片还是闪耀的核心,全都消失不见了,是谁带走了证明他存在的最后一点东西?

原本,在从奇特牢笼造成的虚弱中恢复过来后,她是想要偷偷探查的,可惜,小岛的管控远比她想象中要严苛,所有的岛民,被泾渭分明的分开,既相互监督又相互提防,这一切让布布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严苛的环境,让布布心生退缩,也让她无数次的在心底迷茫发问,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和族中老人所讲述的陆地完全不一样。

而所有的同族,都在劝导她放弃,毕竟,那小岛主人,是将她们从困境中拯救出来的人,是他们的恩人,女神教导他们重诺言的同时也提醒他们要知道感恩。

何况,他们此刻的状况已经比原本要好上太多,

他们有房屋可以居住,有食物可以分享,不必再担惊受怕,也不必担心可能到来的屠戮,和原来充满危机的生存环境比起来,这里简直是天堂!

族人们的话逐渐打消了布布心底升起的全部念头,但不安还是在一天天中加剧,可她势单力孤,根本做不了什么,她甚至无法阻止自己的所有物倒向那名少女,并为可以为她所用而沾沾自喜,她眼看着那孤高的少女轻而易举的将所有族人的信息一举掌握,眼看着族人们欣然接受现在的状态,她心中有些惶恐,偏偏无力改变什么。

但她始终没有等来这个机会,这神秘小岛给予她的,只有一天天不断被消磨的探索之心,在暗自警戒了许久之后,她终于有些疲惫了。

就在她即将要放弃的那一刻,一枚焰菌种子的出现,重新点燃了她探查的勇气,那是只属于族群的所有物,不论那名神秘的小岛主人究竟是谁,她得到这枚种子的过程一定是不光彩的!

抵消对方之前所做的全部,那些救援以及这些日子提供的优待,似乎全都变得别有目的施恩,她或许真的十分清楚自己族群的秉性,她费尽心思找到他们,或许有着更深层的目的。

怀着这样的信念的布布甚至在一瞬间,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她有些自虐的想到,她如果能撞破那个秘密。那么,不论是她秘密的消失,还是惨烈的死亡,都会让那些安于现状的同族们惊醒过来,她们或许能够逃脱,被算计被奴役的命运。

怀着悲壮的孤勇,布布构想好了一切,但她没有料算到,之后发生的事情,会完全超出她的预计。

只一个照面,她便失去了所有的战机,那少女只是略微挥动了一下手臂,便完全掌控了她,她无力挣脱更无从逃离,原本计划好的悲壮对决俨然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它和那男巫使用的能量绝然不同,并不是冰冷的可怕的,让她排斥的,恰恰相反,那近乎同源的力量,所带来的一瞬间的来自灵觉的亲近感,让她心中战栗,一瞬间,布布忘却了她此番前来的原因,她只惊疑不定的看向远处的少女,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能毫无阻碍的操弄着那和女神同源的力量施展这些可怕的术法!

面对心思不属萌生退意的布布,她下手却绝不容情,当布布被三枚无形的刀刃-刺-穿-皮肤时,她心底那些咱乱的思索与猜测也跟着消散了,她本就冲动又任性,身体带来的剧痛,让她忘却了刚刚升起的一丝惶恐,重新对眼前的小岛主人升起别样的不满,如果她们的力量本源真的同属一脉,对方怎么会没有感觉,她为什么不收手,反而还要弄伤她呢!

这僵持的状态直到她的所有物朝她快步奔来才终于有了一丝改变,看着对方毫不迟疑的挡在自己身前,布布心底压抑着的委屈才被平复了些许,这个年轻好看的男人愿意代替她说话,帮她倾诉自己的抱怨和委屈,这让她心绪逐渐回升。

但眼前的神秘的小岛主人,着实没有掌握多少种植的技艺,她竟然会直接提出,想要让她在这座小岛上种植这枚种子,她难道不知道,一颗焰菌种子,生长所需要的真正条件究竟时什么吗?还是说,她故意提出这些苛刻的条件本就是有意要激怒她,几乎时立刻认定,答案是第二种,她不由得再度气愤起来,她本能的偏过头,表示自己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