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老狐狸余光瞥了一眼,对了个视线,齐齐叩首道:“臣等惊扰圣驾,罪该万死,望陛下息怒。”
“朕能休憩了?”舒凌顺手将月季花插在了一旁趴着瑟瑟发抖的苏韵卿的头发丝里。
“臣等这就带着逆子告退。”两个老狐狸招呼着家丁,抬走了身后顶着一片血肉模糊的两个公子。
舒凌冷眼瞧着,拂袖入了房中。
庭前的侍卫们面面相觑,即便戏唱完了,您这戏台子拆是不拆?
头顶上的月季花摇摇欲坠,苏韵卿脖子都直了,也不知该不该抬手去摘了。
“咱能走吗?在这丢人现眼算什么事儿?”萧郁蘅手扒着凳子腿,歪着脑袋与苏韵卿嘀咕。
苏韵卿眼神僵直,喃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直到青幕低垂,晚风徐徐,楚明庭拖着疲惫的身子来见舒凌,方入院中,眼前两个娇娥趴的老实,忍不住上前凑弄,“二位这是夜来消暑?此等方式真别致,生平头一回见。”
两小只本就对他怀恨在心,听得此语,尽皆愤懑地瞪着他,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哎,别瞪我啊,谁欺负你们,你们找谁说理去,臣冤枉。”楚明庭故意高声吵嚷,若非这俩不省心的,他也不至于两天两夜不眠不休。
“大将军口下留情。”苏韵卿苦涩的哀求。
“附议。”萧郁蘅捶了捶酸楚的老腰,亦然软了语气。
楚明庭敛眸轻笑,问着那木头一样的守卫,“趴多久了?”
“两个时辰。”守卫有些尴尬的回应。
“把人抬回去吧,出了事儿我兜着。”楚明庭面露同情之色,总算做了件好事儿。
二人大着胆子溜了,苏韵卿还不忘把那月季丢进井里毁尸灭迹。
她们勾肩搭背的回了房间,非是关系亲密,而是腰酸背痛,不得不如此,才能快速逃离。
楚明庭看着二人灰溜溜的背影,勾唇哂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才抬脚往舒凌房间走去。
“芷兰,去弄些吃的。”苏韵卿轻声吩咐着,她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算起来,从昨夜开始,就没正经吃过饭。
“慢着,”萧郁蘅将人叫住,“小笼包,鸡丝面,鲜虾饺,老鸭汤,莼菜羹。别的不管,这些都要有。”
芷兰瘪了瘪嘴,“夜深了,殿下吃这么多会发胖。”
“芷兰!”苏韵卿算是怕了这傻丫头心直口快,“快去准备,我二人许久未进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