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死了。”

“还有，她不叫艾比。”

贝普耸了耸肩膀，关闭了那个网页，他还有一份独立编程作业没完成。

“别西卜！撒沙！”

“没事儿！”别西卜叫道。

五分钟前。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令整个房间显得更为冰冷，撒沙交叉着手指，眼睛反射着来自于屏幕的白色亮光。

“你觉得怎么样？”

“克洛文会很高兴的。”

突如其来的沉寂就像块石头那样砸在两个男孩的中间，别西卜生于海神岛，撒沙长于海神岛，海神岛对于他们的庇护与馈赠从来都不是免费的。

别西卜看着他。

“没事儿！”在贝普在外面询问时，别西卜这样回答道。

别西卜勾住了撒沙的小腿，在失去平衡的时候，撒沙抓住了他的脖子。两个身高已经接近于成人的男孩重重地砸在了房间的地板上面，发出一声空洞洞的闷响。

没人知道是谁先松开了手指，男孩们精疲力竭，肩并肩躺在硬邦邦的木头地板上，轻微地喘息着，确定对方绝对没有手下留情。别西卜抽痛的脸颊边是破碎的电脑屏幕，而他们的身边到处都是被殃及的杂物，他甚至看到了一条毛毯，天知道它是怎么从床上掉下来缠绕到他的小腿上的？他懒得继续思考下去，他看向自己的朋友和兄弟，撒沙卷起嘴唇，向他讥讽的一笑。

在杀死了约翰。卡逊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么说的，但是，这次要更坚定，更清楚。

房门打开了，贝普闪电般地抬起头。

“完啦。”别西卜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金属罐装的果汁，把它放在脸上滚，异于常人的痊愈能力保证了他不必盯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出房间，但他总还觉得脸上烫呼呼的。

“我会联系安普，”贝普说：“不过你是否需要先联系霍普金斯先生？”

“那么你们准备去哪儿？”贝普说：“我得知道这个。是格兰德镇还是拉斐特？”

他们隔着半个房间对望了一眼，贝普没发觉，但贝普知道他们在拉斐特有“工作”

有段时间没见的安普更黑了，也更强壮，他就像是从父亲或是兄长的模子里面倒出来的略小的泥胚。“我来给你们打个下手，”他快活地说：“佩皮开车。”

冰箱里有咖啡和果汁，最多的还是柠檬汽水，别西卜喜欢的那一款。

他还注意到，别西卜在等候红灯的间隙中会用胳膊肘亲昵又隐蔽地撞撞他曾经的父亲，和他对着眨眼睛。

接下来才是正事儿呢——他们有一百二十三家大型健身馆要去看。

拉斐特是个大区，富有，干净，文明，而它

除了艾比的健身馆，他们还看了比桑地在十三大区的产业，他们在海神岛人开设的餐馆里吃饭，在海神岛人开设的旅馆里睡觉，还在海神岛人开设的服装店里订做了衬衫和西服。

佩皮笑了笑，小霍普金斯在海神岛上长大，但他毕竟不是纯粹的海神岛人：“除了叛徒，每个海神岛人都不会被放弃的——他们会有新的工作，就像现在。”

也许等到新的健身馆被开设出来的时候，里面会被安排进一部分海神岛人，既是为了保护，也是为了监督，毕竟艾比挂在比桑地眼前的最大诱饵是赌赛的分红，没双眼睛很难让人安心。

然后别西卜和撒沙再一次地看到了另。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