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站在路妤旁边的牧青淼看向浑身是血满目伤痕的男人，意义不明地啧了下嘴。

ee被喂了药的常尹根本无法思考，除了强行放血无路可走，路妤却只装模作样演出焦急慌张的表情，再掉几滴不痛不痒的眼泪。

ee怀里的温热身躯逐渐丧失生气，路妤染上血迹的手指一寸寸拂过俊朗精致的面容，他睁着的眼眸中空洞无物，瞳孔早已失焦。

ee“话说他命好硬啊，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放血法，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在半途不失去意识，顺利完成操作流程呢。”

ee“哼，这可不是什么命硬不硬。”

ee“这家伙应该非常擅长生物方面的知识，要是没点章程胡乱下刀，两个血槽不到人就肯定要死绝。”

ee“苍狮”从不吝啬自己的赞扬，但在他眼里，最厉害的还是自家少爷。

ee“涂毒?他不是已经服了损伤神智的药吗？”

ee“也不算毒，就是会加剧他服下药物的扩散速度，使用匕首次数越多，神智干扰效果越是强烈，所以说，他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完成操作，我是真觉得太佩服了。”

ee将脱下来的外套盖在常尹身上，路妤移开视线，看向身侧的牧青淼和“苍狮”。

ee“苍狮”从口袋里拿出个移动硬盘，递给了路妤。

ee“闭嘴！”

ee“哎呀，我的错我的错，二小姐她脸皮薄得很，不该说出来的。”

ee脑海里忆起上次和牧青淼见面交易时她说的话，路妤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ee同样坐在后座的二人间隔着道宽阔的“楚河汉界”，牧青淼自坐上车后就冷脸端坐着看向窗外。

ee牧青淼没有立刻回应，倒映在瞳孔里的窗外风景飞速掠过，她攥紧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咬了咬后槽牙。

ee“唔可不能这么说，淼淼的事我真的不太清楚，淼淼又不肯告诉我，只能凭直觉乱猜了。”

ee“淼淼还真是抬举我，我自己可都没这么笃定。”

ee“你已经知道，我和哥哥没有血缘关系了吧。”

ee“嗯，”路妤点点头，“只是，还有些想不太通的地方。”

ee听到这话的路妤霎时间顿住，片刻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便是满脸不敢置信。

ee“我大概清楚你想做什么，你憎恶哥哥，嫌弃牧家，却还是在最后关头留了哥哥的命，和我做交易把哥哥送我手里，那并不是单纯的交易，对吗?”

ee“你想让我借哥哥的势，用来掌控牧家，成为牧家的实际掌权者。”

ee“你帮我铺好了路，哥哥回来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的定位芯片被破坏，嗓子半哑，身体也弱得不成样子，还被喂了‘迷失’，药效发作时我想问什么都可以问到，真是完美的上位计划，只可惜，你算错了一点。”

ee牧青淼直直正视着路妤的眼睛，她现在迫切想知道某个问题的答案。

ee“我”

ee世界仿佛定格了，她难得吐露真心的模样长久驻留于路妤的瞳孔之中，牧青淼的眼神从未如此纯真，清澈，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