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笨蛋。”李虞儿的眼泪流的更凶了,鼻尖红红的,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兔子。
ee“你还骂我……”
ee“你这个无赖!”
ee“小公主——”李虞儿心无城府地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整张脸都涨红了。
ee夜色如水散开,对李虞儿来说,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夜。
ee三
ee裴昀再敲门,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之前隐约的欢笑声只是他的错觉。斜逸出墙的杏花沾衣,头顶还有燕子亲昵的啁啾声,就在这时,少年猝然抬起头,他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在哪里!
ee而这条小巷中,季节还停留在春天。
ee这是永恒的春天,这也是无尽的幽巷。
ee“有人吗?”裴昀喊,“有人吗?”
ee四
ee第一次见到那条龙时,是在春日的曲江池边,银色的鳞片就像无数轮月亮坠入了水中。那么威严优雅的白龙,世间若真有“行云流水”的姿态,便是这样的吧?
ee“我可以摸你的头吗?”李虞儿并不害怕。
ee原本以为龙鳞是很硬的,谁知道触手就像云一样温软,李虞儿高兴地说:“以后我叫你大白吧!”
ee回来的路上,裴虚己笑得趴在马背上,捂着肚子只差没打滚了。李虞儿问:“你和大白是好朋友吧?”
ee“……”为什么会有种不是地久天长而是要友尽的错觉啊喂!
ee“是不是感染了风寒?”见郎中收回手,裴虚己连忙问。
ee裴虚己先是怔住,随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他的怀抱那么炙热,却又轻柔,像是怕伤了她和孩子。他无视众人的视线,抱着她从厅堂走到卧房,轻轻将她下来,吻她的头发,然后,一滴滚烫的水从她的鬓发间滑落在颈上。
ee这个我行我素、潇洒如风的男人,眼中竟然全是泪水,轻轻地吻她。
ee裴虚己的手掌滚烫,滚烫得宛如手心里有一轮太阳,他的眸子里泛着水光,又仿佛容纳了整个浩瀚的海洋。他半跪在她面前,将头颅埋进她的怀里,像是要听那个新生命的心跳声。
ee“让我听听。”
ee怀了宝宝的李虞儿经常犯困,有时懒懒地一睡就是半天。早春的时光柔嫩而美好,似乎时间的刀尺永不会在少年的额头刻下风霜的痕迹,似乎时间的雨丝落到心湖,会一直温暖今生来世。
ee这天,午睡醒来,窗外春意迟迟,却不见裴虚己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