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你还能再丧心病狂一点吗？

ee“谁知道后来，他们不打不相识，竟然成了好朋友。我爹喜欢听小白弹琴，没事儿的时候就上岸来，小白知道他不是人，也不害怕他。

ee“……”熊孩子你够了！那叫惺惺相惜。

ee湖边的琴师？阮洛这才觉得有哪里不太对，貌似他的茅屋就在湖边啊……

ee“什么？”阮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好像听到了……父子？

ee阮洛愕然摇头，在他所有的记忆里，爹都是话语不多的男人，很多时候阮洛厌烦他，因为他逼自己练琴。

ee说到这里，她的神色突然黯淡下来：“写完那本曲谱，他的样子好像很疲惫，有一次还吐血了。我爹很担心他，但那时候我爹的冬天快到了，要回湖底去睡觉。我也被迫跟着回去被关在家里。”

ee“我们鯥冬天睡觉并不是人类的四季中的冬天，是我们自己的冬天，每次睡一觉都要十六年。”

ee阮洛掩住面孔，许久没有动弹。有什么热的东西从指缝间流出来。

ee人类虽有“语言”，可很多男人都不太会用语言来表达感情，他们宁可流汗，宁可用血——跟神兽鯥其实很像。

ee故事讲完了。一直漫不经心听着的叶铿然冷冷地呷了一口茶：“结局挺坑爹的，这个小白不会是你吧？”

ee“小白真有其人？”

ee“他的妻子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新婚不久他辞别家人独赴战场，只等陇右战事一了，他就回长安一家团圆。

ee“吐蕃人趁机发动袭击，虽然有副将临阵受命调兵遣将，但仍然有几百士兵伤亡，因为这次严重渎职，他被朝廷革职廷杖，两根肋骨被打断，因为一干大臣的求情，君王念在他以前的功劳，才让他捡回了残命。他从统领千军的将领，变得一无所有，带着侥幸存活下来的婴儿，来到商州湖边的小村庄隐居。后来，再没有人见过他。”

ee叶铿然点点头，端起一杯茶：“你讲故事，是为了等人？”

ee茶楼里的人已经走得一个不剩，从逆光的角度可以看到，有个人影慢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ee那是一副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