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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秦笙斜眼:什么小小蛇蝎?
凌宴指向秃头小崽:是她!
小崽:???白帮你们了!!!
虽然成了劈叉界的舞蹈家,但字数上来了(试图狡辩)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猫猫头睡觉.jpg)
第209章 出手相助[VIP]
凌宴听说过以次充好, 还真不知道古代有这样把臭肉再加工售卖的,又不是现代香料不花钱,古怪又新奇, 她十分好奇,“真吃不出来吗?”
“尝不出来, 说了啊,常人只觉与獐鹿肉一般味美,端是我味觉灵敏才能觉出不对。”记起口中弥漫的那股死尸般的臭味, 秦笙青筋直跳又是想吐。
凌宴咋舌,“你吃过呀?”
“嗯。”秦笙不大情愿地承认了糗事, 她刚逃出来那时不知世事险恶吃了许多亏, 不想再聊自己, 她岔开话题叮嘱,“郡城里反倒少有这般,那黑心贩子惯爱骗没见识的乡下人,切记莫要上当。”
凌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现代城乡结合部也有许多一眼假“山寨”产品,大城市反是从未听说过, 看来不论古今都逃不开一个“利”字,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假货, 她心情有点复杂。
小蛇蝎一本正经地告诫,看起来颇有见识,而且她还有点洁癖在身上, 怪不得恶心成这样,看看那不远处肉干的铺子, 凌宴有点纳闷,“你说卖臭肉把人吃坏了, 官府不管吗?”
“谁有证据证明是吃肉干吃坏的?”秦笙轻嗤冷笑,“他们推诿耍赖,要出大事早就逃了。”
根本抓不到人。
“可真缺德。”这些黑心贩子跟好人差个节气,凌宴五官蜷缩不住摇头,“那隔壁的盐能买吗?”
秦笙想了想,“能是能,不过那家是私盐,只价格便宜,官盐更可靠些。”
系统也解释了两者之间的不同,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在哪都一样,瞠目结舌的食品安全问题也是给凌宴弄得心有余悸,“那我们还是买官盐吧。”
还了水碗,二人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去往官盐铺子。
兜兜转转,车子停在药铺,正是秀才曾经上工的那家,东家和善、掌柜也是个好人,秦笙去那买药,很是令人放心,为了快些回去,她们分头行动,凌宴出去采购,时不时搬东西放回来,半天了对方还没出来,她进去找人,好家伙,小蛇蝎钻人家库房里收药去了。
秦笙赚的钱,怎么花都与她无关,可小驴怀了崽,先前那般瘦弱,凌宴担心它干重活会流产,买太多的话,再加上那些肉怕是不大行,凌宴急忙进去提醒。
谁道秦笙看上人家的药柜了,很是财大气粗得想一并收走,凌宴眼前一黑赶忙拦下,“这东西太大,小驴拉不动了啊。”
“药材看着多,其实都是干货,柜子的话,我再买一头驴回去?”这又不难解决,秦笙不以为意地解释道,“要么让人送回去也行。”
凌宴:……
刚夸她有见识,算是白夸了,像个地主家的傻闺女。
“药柜当真不卖。”掌柜的赔笑拒绝。
凌宴松了口气,好在人家药铺不卖,不然不知要怎样才能说服她,秦笙颇为遗憾,又看上了人家的搓丸板,搓药丸用的。
掌柜的更是哭笑不得,吃饭的家伙让人买去,他们还怎么开门做生意啊,“您去木匠铺定个便是,何必买我们的旧物件。”
定做要时间,新的用着不顺手啊,秦笙皱眉长叹,不好强人所难,只得放弃了。
凌宴看她失落,张了张嘴,没吭声。
药材采购告一段落,那边掌柜的拨弄算盘算钱,一百多两,秦笙眼也不眨就往外掏钱,零售和批发可不是一个价钱,给凌宴急够呛,守财奴上前一步挡在小蛇蝎身前,跟人砍价。
秦笙顿时愣住,她买东西从来就没跟人讲过价,跟前的背影有些抠搜的模样,和其他凡夫俗子无甚区别,很不起眼的小人物,却让她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真实,为生活奔波、劳碌的真实。
她身处高位翻云覆雨,前世端是一个波浪壮阔,可仔细想想,自己这般已是超脱了生活,忘记日子本该有的模样——平淡。
年少时在双亲羽翼下,那样的日子最为平淡,却是她最喜欢的,想到这,秦笙不禁有些恍惚。
掌柜扶须大笑,言明已是比堂前降价许多,不过还是很友善地给她们抹去零头。
这家药铺果然亲民实诚,凌宴见好就收,道谢让出位置由富婆掏钱,钱货两讫。
凌宴笑着对秦笙道,“省下来的钱可以买些别的。”
秦笙看了她一会,微笑应下,“好。”
二人一起将药包搬到车上,正搬着,掌柜笑眯眯地问凌宴,“看你有几分面熟,可是景之、顾举人小友?”
凌宴点点头,“我是。”
掌柜笑笑道明,现在不光鱼价高还买不到,想跟她些鱼用于做寿,要得比较急可自行登门去取。
还以为找秀才,原来是找自己的,凌宴自然爽快应下,给对方的价格也很友善,互惠互利,双方都很开心,算是交了个朋友,寒暄过后与秦笙一道离开药铺。
等从张屠户那取回肉,车上塞得满满当当,凌宴心疼小驴在后面帮忙推车,秦笙不放心似得,牵驴走在前面总要时不时回身看上一看。
路过木匠铺,就是先前没给她好脸色的那家,凌宴叫住秦笙,“你要是不着急用的话我给你打一个柜子,还有那个搓药丸的板子也能做。”
又舍不得花钱了吗?秦笙回身看去,蜡黄的脸庞笑意满满,“不急,我等你。”
反正都是新的,她更想要阿宴给她做。
“好。”
将将离开镇子,镇口处一人坐在地上低头小声嘟囔,有气无力的,什么都听不清。
要不是弯腰推车,凌宴还真听不到,但见对方是个女人,蓬头垢面,只衣裳完整瞧着比衣不蔽体的乞丐好些,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困了还是快晕了,不知在这嘟囔什么。
这么个大活人,还是女人,终是不忍,凌宴摸出两个铜板丢在她跟前手边,也没叫秦笙停车,默默离开了。
铜板落地的声音惊扰了女人,她登时抬头,攥着铜板找寻来源,看到那撅着的背影,爬起追了上去。
饿了两天,她踉踉跄跄,出了镇子在一处缓坡上才追上驴车,“你且等等!我不是要饭的!”
秦笙不明所以,挑眉看向凌宴,心中警惕,二十八都不曾婚配的人,应该不至于同乞丐惹上风流债吧?
看清那女天乾的长相,女人有些激动地指向镇子口的树林,“唉,居然是你,你还记得我吗,就在那,我荷包丢了……”
凌宴一愣,当然想起来了,她以为是仙人跳被绑去挖煤,记得先前这女人是穿身紫衣服,荷包丢了十分矫揉造作,现在直接成了乞丐?莫不是分赃不均,她有些戒备地看了看四周,一边尴尬同秦笙小声解释,“我刚看她可怜就丢了两个铜板,之前遇见过一次,嗯。”
看她含糊其辞,秦笙仔细思索只想到有天阿宴买肉回来,以为遇见仙人跳吓得不轻,还叮嘱人家沈青岚镇口有人设局,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怕。
“让你帮我,找结果你跑得可快!”一溜烟就没影了,她破天荒地装了柔弱竟然让人避之不及,现在想想女人还是恨得咬牙,“想起没?”
“噗……”那就是了,秦笙噗地笑出声来,是阿宴能干出来的事,一改酸涩之意,她大大方方上前交涉,“这位姑娘?”
女人幽幽打断,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赶忙自报家门,“我复姓公孙,名照,烈日当照的照。”
这名不常见,姓更是渊源颇深,秦笙并不在意,被打断了她也不生气,继续道,“嗯,公孙姑娘,我妻妻二人着急回家,无闲叙旧,有事但说无妨。”
说好身份是同村,你咋忽然就妻妻二人了……
凌宴不好揭穿,硬着头皮答道,“嗯,我想起来了,你给你钱你追我干啥。”
往事不堪回首,本来已经很丢脸了,没想到竟然全被抖落出来,还能更丢脸些……
“我不是要饭的,你给我钱我得给你看相!”公孙照坚持道。
那么虚弱,还能追上来坚守本分,倒是让人挺有好感,可看相……
凌秦二人相互看看,秦笙摇头,她对卜算一事无感,不愿再掺合。
凌宴也不大信,没办法,为了尽快脱身,她只好应下,“你看就是。”
公孙照点头,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相看。
眼前这女天乾眉宇间黑气尽散,竟从血光之灾中全身而退?而更让她惊讶的是,若说先前邪浊之气引来灾祸,而此次劫难过后,竟烟消云散般,额头眉宇豁然开朗,从里到外透露着良善仁义,却还是透露着一丝古怪,和命格一样。
许是饿了太久,有些事她看不分明。
“高居宝地财兴旺,福照家门富生辉。”公孙照下了批语,认真告诫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一时意气恐酿大祸,切记恪守本心!切记!” ', ' ')